钱多多在地上趴着,扬着脑袋狂乱地哭吼,秦深双手提着一把椅子,正在往上举,看模样像是想拿来砸钱多多。
“祖宗,再吃点成么?”秦深都快哭了,他家小姑奶奶本来肉乎乎的鹅蛋脸,现在成了瓜子脸不说,那俩眼睛大得,都快能瞪死小燕子了。
秦深是精力病,万一犯病,那但是甚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余木夕见他那么当真,顿时胆战心惊。
秦深听出余木夕语气里浓浓的气愤,没敢再提打掉孩子的事,栽着脑袋小声嗫嚅:“木木,你才是最首要的,我甚么都能够不要,但是决不能让你遭到一丝一毫伤害。”
余木夕心胆俱裂,打了个颤抖,抖着嗓子大喝:“秦深!”
余木夕冷哼一声,丢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才肝火冲冲地回到床上躺着。
钱多多狠狠地瞪着他,两眼喷火。秦深是灭了她满门的仇敌,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她不主动去抨击,已经很禁止了,现在秦深跑到任东办公室发疯,她底子禁止不住。
余木夕死死地瞪着他,心不足悸。
“你说甚么?你再说一遍!”余木夕的语气非常凶恶,眼神更是喷着火,就跟要吃人似的。
听到秦深说“把孩子做掉吧”,余木夕整小我都僵住了,盗汗快速窜遍满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钱多多揣摩着心上人值了一天早晨班辛苦了,要给他好好补补,提着爱心早餐,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欢天喜地地走进任东的办公室。
余木夕离职东办公室老远,就闻声内里传出一阵非常不调和的声音,闹吵吵的,像是有人在吵架。
余木夕深吸一口气,壮着胆量软着腿,快步上前,哈腰扶起钱多多,见秦深还举着椅子,厉声喝道:“放下!”
秦深陪着笑容,把包子豆浆呈上去,余木夕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接过包子咬了一口,皱皱眉头,放下了,端起豆浆喝了半杯,放下了。
秦深提起拳头就往钱多多身上砸,钱多多绝望地闭上眼睛,剧痛扼住了她的呼吸,她连哭都没力量哭了,只能沙哑着嗓子狂乱地呼啸。
秦深闻声余木夕的声音,扭头一看,她正神采煞白地在门口站着,一只手还扶着门把手。
对着满满铛铛的冰箱,秦深都快疯了,想来想去,烦躁地抓了几把脑袋,揪掉一撮头发,愣是不晓得该做甚么好。
钱多多翻开手里提着的保温饭盒,直接把满满一盒子香菇鸡肉粥扣秦深一脑袋:“有病滚回家犯去,别在这里发疯!任大哥这边那么多质料医术,你别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