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非用看好戏的眼神看了一眼常劭阳,说:“行。”
凭他本身的本领,猴年马月才攒起买房买车的钱。
“嫌弃就走人,我这蜗居本来就不是常大少该来的。”程沐非淡淡说。
程沐非伸手去拉门,一只大手覆住了他的手,常劭阳低头看着他笑,入户灯在他的头顶,照不进眼底,他的瞳眸深处另淬了敞亮高兴的炊火:“今后咱俩一起住,每天能看到你了,真好。”
这一觉睡得苦涩,连梦都没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红彤彤的日光透过窗帘照进室内,老旧的菱型地砖沾上了淡淡的一层金色。
大男人像个女人那样太不像样了,心中这么想着,一双脚却不由自主往程沐非家走去。
“要住出去能够,只能睡沙发。”
程沐非这个澡洗了近一个小时,几次搓洗,好久后才压下心头那股子躁动。
两个男人即便在一起,也没有结婚证书和婚礼等保障和典礼,程沐非暖和地笑了笑,说:“你要得起名分吗?离开了你父亲,你买得起屋子买得起车养得起家吗?”
“想睡那里就睡那里,没赚到买屋子买车子的钱别来找我。”程沐非磨牙。
洗衣粉味儿在氛围中满盈开,微有潮湿,地板很洁净,茶几上东西一丝不苟摆放着,程沐非对劲地挑起嘴角,视野扫过空无一人的沙发,颠末阳台和厨房,落在卫浴间房门上。
那么响的免提声音,不知邻居会不会隔着门缝听到,程沐非接过手机狠狠按下挂断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