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也没错,再都雅的山对小女人来讲,看上半年,就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再都雅的树,看久了,也不过是木头,洪琦问:“瓜头是甚么?”
谢玲儿笑起来,鼓掌叫道:“我要一只小兔子,小白兔!”
有湖水,有地热,这片湖泊四周就一年四时如春,发展着茵茵青草,乃至还开着野花,与稍远一些的皑皑白雪构成光鲜对比。
洪琦用心逗她,说:“那不如等来岁开春了,兔子们出洞来吃草,我们再来抓吧。”
锦袍中年手中把玩着一株紫色灵芝,非常对劲,眼中都是笑意,但嘴里却冷冰冰,他喝斥道:“七八两银子,就你这个败落户,还敢做如许好梦!”
肥胖男人扑上前,一把抱住白白胖胖中年大腿,哭喊道:“大老爷发发慈悲啊,小的一家长幼都快断了粮,在家里苦苦熬着,就等着这株灵芝换点活命的粮,大老爷如许强买,是要我一家长幼的性命啊!”
“好,我们去山里抓小白兔。”洪琦挥挥拳头,鼓励道。
奇特,这大雪天深山里,就是辛苦的药农和樵夫也不会呈现,前面会是甚么人呢?
洪琦问:“那你没有小白兔,不感觉孤傲吗?”
谢玲儿猛地抽下鼻子,缓了缓,说:“山上的大人,一个个不是坐着睡觉,就是到处耍剑,看上去瓜瓜的,不是瓜头,是甚么!”
雪球准头极佳,正中锦袍中年后脑勺,砰地一声化成粉末,锦袍中年人大怒,回身,盯着地上的肥胖男人,咬牙切齿道:“好胆量,还敢用雪球砸我!”
洪琦眉头皱起,径直走向自称蒋家管家的锦袍中年人面前,盯着他眼睛,不发一言。
哈!洪琦脑门一黑,打坐和练剑倒被说成是瓜瓜的,不过山上糊口对十二三岁的小女人来讲,的确古板了些。
太阳西斜,暮色即将覆盖时,洪琦带着谢玲儿顺着林间巷子往回走,刚走不久,听到火线有人辩论的声音。
洪琦问:“没人陪你玩吗?”
“打他!”听到洪琦声音,谢玲儿嗯了一声,将手中攥的紧紧地雪球猛地朝锦袍中年砸去。
洪琦哈哈笑起来,问:“那你喜不喜好小猫小狗?”
“噗嗤!”
洪琦懒得理他,走到肥胖男人跟前,哈腰察看半晌,见他只是皮肉伤,就说:“留下十两银子,八两灵芝,二两跌打毁伤的药钱,然后滚蛋。”
谢玲儿眼睛一亮,问:“哪有小猫小狗?”
洪琦微微一笑,说:“好,那我们再玩一会儿,就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