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还没有来,我们不如略加歇息。”得此佳所,王庐读书却更加勤奋,常秉烛夜读,学问倒是大增,也模糊见得一些学者特有的气度。
朱新也就入内,作了揖,果见得书桌之前,方信正在读书,见他出去,说着:“朱公子请坐。”
说着,就放下书卷,叹的着:“这六园雅集仆人,倒是有识之士,我观其文集,内涵深而简,一笔以内大有深意。”
这三年来,这朱新倒是沉的住气,到处全面,但是不说一字,方信倒不必磨练人家十年八年的,现在的情意已经充足了。
方信本身也是公门功德动手,对内里枢纽倒是清清楚楚,这朱新这几年却也见得诚恳,是以就指导的说着:“宦途之道,是人不能忘我,是人不能无争,过分忘我者无鱼,倒是连站也站不住脚,而不争更是取败之由。”
听了这话,朱新顿时大喜,起家,然后直直拜上,说着:“门生本是世家之子,这世上浮华,却早已有了,现在门生只想求仙问道,与世长生。”
再怔了半晌,却拜了下来:“周道长说你是异人,必有法救我。”
熟谙了三年,朱新却晓得方信对很多知识不明,赶紧笑的说着:“这六园雅集仆人,却曾任得三年知县,然后就退隐故里,在文林也算薄驰名声。”
朱新见她入内,扫看四周,叹的说着:“王先生此处,甚是清雅,煮茶操琴,开卷迎月,是大有兴趣,然却少了女人服侍着,你我订交三年,却也应当晓得世传香火之理。”
方信淡然说着:“起来发言罢,当真听着就是。”
朱新不由笑的说:“王先生的居处,这几年打理,更加高雅了,若能月夜坐此窗下读书,不枉虚生一世。”
这连朱新都有些心动,赶紧收敛了表情,心想此女就算在累世人家,也是绝色,倒是本年才进的府,名余雪,不知仆人从何地寻来。
朱新赶紧见了礼,说着:“不敢。”
“根底陋劣,不堪培养,这要看哪个方面的,实际你身有赤气,受荫于火德,算是根底深厚了,只是却用在了繁华方面。”方信看了他一眼,说着:“这繁华入骨,几是天定,却也没法可想,如是浅显布道之门,得了繁华后辈却有普传,但是周羽士师门倒是正规修仙门世,不妄图世上香火和财帛,以是周羽士才不肯收你入门。”
王庐听了,却也无词可辩,他已经二十岁了,在这个天下上却也早应当娶妻生子了,正沉吟中,就闻声朱新说着:“方公子非是凡人,却不会拘于此等小院,侍从丫环,却也是端庄流派的女儿,也有好些色彩,看来都对你有些意义,你何不求几个来。”
这时倒是夏天,朱新又到了方府。
这短短几句话,顿时如冷水一样泼了下来。
“实在也没有甚么,我给你七字诀――争私而不忘持公!”方信说着:“宦海之上,不得已的事情很多,偶然伤人破家,损了阴德也是无法,但是你只要争私而不忘持公,这争来的权力,能用在公事上,就有千倍百倍的功德。”
朱新听了,倒是缘分到了,顿如醍醐灌顶,心中欢乐,突有一念,又使他拜了下来,问着:“虽说如此,也有辨别,先生可有让我得大功德之事?功德之道,又是如何?”
这时,一间房中,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夫人,本已经有些蕉萃温饱的妇人,在此三年却已规复些容光,她亲出来倒茶。
“王先生,真是好高雅。”这朱新说着,说着,就上了亭子,倚栏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