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吴广深思了半晌,低声道:“说不定,他们也是没弄清,咱背后是那家。”
“嗯?”
陈丘拍了拍他的肩头:“我去瞧瞧,来的是甚么人。”
陈丘猛地一皱眉头,眼神凶厉的喝道:“甚么人都没弄清楚,你就敢出去通报?你收了人多少银钱?”
陈丘咽了一口唾沫,强笑道:“这个,石头你看十三叔都已经在这里憋了三四日了,甚么也没有产生,也许那伙贼道都已分开陈县了,你就让十三叔出去喝两口吧,再这么憋下去,十三叔都要疯了!”
吴广松了一口气:“是十三叔照顾俺。”
这名猛虎堂草鞋吓得仓猝作揖:“小人知错,收了那人十个大钱。”
自打陈虎将吴广交给陈丘以后,陈丘便将他带在了身边熟谙猛虎堂的事件,对外鼓吹吴广乃是昔年军中袍泽以后,他以侄子视之!
吴广点头:“俺大哥和二伯都让俺看着您,在他们没说您能够外出之前,您哪儿都不能去!”
吴广仓猝拦住还要追打这名草鞋的陈丘,扭头对地上抱着头瑟瑟颤栗的草鞋喝道:“还不快滚下去,自行找你兄长领罚?”
陈丘不经意的问:“来者何人?如果谋生之事,让他自行去寻该地的香主,不必见我!”
未曾想,吴广竟真点了点头,很当真的说道:“十三叔,您可不能趁着俺回家的档口,溜出去吃酒,会出大事的!”
发觉到他的目光,精干男人的身躯一僵,嘲笑道:“嘿嘿,这个,石头啊,叔出去办点事儿,半晌就回。”
吴广捏着布帛,犹踌躇豫的看着陈丘,没转动。
陈丘无法,只得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愁闷的转过身筹办持续回屋待着……他当然也晓得,陈胜和陈虎不让他出去是为他好,但对于他这类交际牛逼症患者,不让他出门的确就和让他下狱没甚么别离!
东城,猛虎武馆。
在黄头巾贼道之事告终之前,猛虎堂的堂口临时由北城长安坊搬到了东城。
陈丘笑了笑:“咱这堂口四周安插了不下五十妙手,只要不是郡衙对我们动手,谁能在这里拿咱如何样?”
他的交际牛逼症,一来源自于他风雅豪气的性子,二则是因为他是真有酒瘾,并且还是那种喜喝彩朋唤友一起宿醉到天明的酒瘾。
陈丘双眼一亮,赞成的拍着吴广的肩头:“你这崽子,脑瓜子还真好使……那你现在就回家一趟,代十三叔问问大郎,此事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