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说,无功不受禄。这却如何使得?”刘敏直推却道。
刘成栋接过拜帖,翻开来一看,却见上面写着“金钟山生龙寨寨主陈玄逸拜”,便笑着将拜帖递给坐鄙人首的侄儿刘敏直道,“此人一笔字倒是不错,便是你二哥也不如他。却不知怎的落草当了强梁。你看这名字,却如何像是个羽士呢。”
刘敏直这一喊,其别人便也都复苏了过来。刘敏中咋舌道:“如许都能射中,难怪能一箭射中豹子的眼睛!真是神射!”
玄逸便走上前两步,顿首道:“少庄主,贫道便是陈玄逸。”
玄逸笑道:“贫道和贵庄乃是邻居,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不过是点意义,聊表寸心罢了。别的,贫道的寨子刚建成,粮食上有些严峻,贫道现在也没有别的体例,只能找贵庄乞助了。贵庄如果能借一点粮食给鄙寨,鄙寨高低,都感激不尽。等鄙寨手头上余裕了一点,情愿连本带利一并偿还。”
刘敏直此时已经接过拜帖,看了道:“伯父说的是,此人的字颇得柳体三昧。如当代道不好,削发人守不住寺庙的也多。实在自古以来,强梁当中,就不乏这些削发人。不晓得伯父筹算……”
所谓的等余裕了,连本带利一并偿还,实在就是将来生龙寨弄到了赋税以后会和刘家湾分赃的委宛的说法了。
刘成栋点点头道:“那敏直你就和敏中也带上二十个团丁,出去见见他,问问他有甚么筹算。”
刘敏中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完整落空了说话的才气;刘敏直的眼睛都直了,神采也变得惨白;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阿谁西席爷的手都抖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大抵都得有半柱香的时候了吧,刘敏直才反应过来,大声的喝采道:“二寨主好神射呀!李广再世也不过如此了!”
等他们都称道过了,玄逸才慢悠悠的走上前道:“诸位,不晓得我兄弟的这技术可还看得?”
世人都往那边望去。党守义搭上一支箭,开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一箭便钉在那根小枝上。
“要得,要得,我等向来没有见过这等神射!”刘敏直赶快说道。
“东边的小枝那么多,谁晓得你要射的是哪一根?”刘敏中还是是一副不平气的模样。实在党守义前面已经说了是“最东边的阿谁小枝”,而不是“东边的小枝”,并且射中的也的确是“最东边的”,以是刘敏中的话,多少就有点胡搅蛮缠的味道了。
这一箭倒是分歧平常,竟然直接射到了刚才扎在树枝上的那根箭的尾部,箭头将那支箭的箭杆一劈两半,然后紧紧地钉在了树枝上。
如果没有党守义那神乎其神的一箭,玄逸提出的要求,估计刘敏直必定不会同意,最后多数也就能弄个和其别人差未几的,每个庄子能够去借十来石粮食,借到的粮食分六七成给刘家湾的和谈。但现在有了这一箭,刘敏直竟然连还价还价都没有,便直接承诺了下来。
刘敏直打量了一下玄逸,便道:“不知寨主来鄙庄,有何指教?”
两边就这一关头题目达成了分歧以后,玄逸等人很快便告别分开了。在归去的路上,玄逸赞叹道:“党将军神射,真是天下无双。”
刘成栋道:“这金钟山间隔我们也不算远。现在人家客客气气的上门来,敏直你就和敏中一起……刘贵,他们来了多少人?”
至于他们的下一代,在科举上倒是又有了点转机,刘成栋的二儿子刘敏学十六岁那年便考取了秀才,但是而后两次插手乡试,却都名落孙山。不过他年纪还不大,现在还在当真读书,筹办下次的乡试。至于其他的后辈,却都不是读书的料。刘成栋见天下渐乱,便也不逼着他们读书,而是让他们学经商,乃至是学技艺。这些弟子,学文没甚么转机,但是学这些却不错。现在刘家已经成了这十里八乡的头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