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普通道人,雨雾山迎上山也好,还是说就此赶下山去,都不必如何为难,可恰好这个身披黄紫的道人不是普通人,不但是出自沉斜山,更是山上少有的黄紫道人,境地虽说不是这江山独一,可如何也有春秋境,并非是能够随便乱来的,是以雨雾山一番衡量之下,倒是由山主葛洪亲身出面欢迎,身披黄紫的张守清,并未有半分要发兵问罪的意义,只是提出要和这位山主手谈一局,无关胜负。
张守清是略通棋道,棋力寒微,天然不是那位葛洪山主的敌手,是以一局棋常常撑不了半个时候便要败下阵来,只不过这位黄紫道人下棋没能给葛洪形成半点困扰,但看起来表情实在不错。
归正这是陈圣当年的悟道之处,葛洪也不信赖张守清会敢做出些甚么让天下道门修士都感觉过分的事情来,不过张守清硬是要待在山上,也让葛洪感觉实在是有些毒手。
刚好这手谈的地点便被葛洪选在了那颗老松上面的一方石桌上,山上修士不似山下俗人,实际上有闲心在修行之余研讨些其他东西的修士少之又少,可葛洪仿佛是个例外,他自号棋痴,棋力不俗,在梁溪各名山道观的修士仿佛并未有一人能够在棋道上形成威胁,乃至葛洪还自夸本身棋力梁溪无人能出其右,人间独一能够与他对抗的该当只要延陵国手顾师言罢了,只不过他自恃身份不低,一贯不与世俗之人打交道,便不视作顾师言是他敌手,是以便早已当作本身是天下第一,只不过他如果晓得在洛阳城里另有个瞎子棋力比起来这位延陵国手棋力还要高出一筹的话,倒不晓得该作何感触。
葛洪皱着眉头,木然道:“不知张道兄此言何意。”
半旬风景后的第一次手谈,张守清俄然开口问道:“不晓得葛山主这雨雾山的鬼画符还剩下几张?当年陈圣留下来的东西,只怕需求悉心保存才是,像山主这般华侈,仿佛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