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谷自嘲笑道:“此地禁制太多,下楼唯有出窍神游,每次只要一炷香的时候,代价也实在是太大,我七次出窍,破钞修为心血太多,现现在境地已经跌下朝暮,只不过结局对我而言实在不太好,反倒是她,还不错。”
三位供奉当中的此中一人领命而去,楼上只余下其他两人。
延陵天子轻声感慨道:“昌谷先生,朕在洛阳城不得而出是为了延陵百姓,可先生如此大才,那里有来由被困在此楼当中,先生当年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令人费解,要晓得,依着先生之才,现现在便该江山尽知其名,被困于此处,实在是过分于藏匿先生了。”
延陵天子下楼以后站在楼下,抬头望天,低声喃喃道:“昌谷先生,白玉楼不知那边去,可朕真的很想看着有一日你一剑破开此楼,萧洒而下,不但是为你,也为朕如何?”
如此四字,也并无无法之意,只是有些怀想的味道。
而那位读书人在这以后,也是被半逐出了学宫,这些年游历江山,不见踪迹。
只不过猜疑归猜疑,他倒是很快便答允下来,“昌谷先生的诗稿,朕下楼以后便让人去找,尽快将其奉上摘星楼来便是。”
延陵天子笑而不语,未几说些甚么。
这动辄便能捏碎二十枚的人物,如何是普通修士?
延陵天子看着李昌谷中年男人普通的样貌,想着您固然也已经百岁高龄,可那里说得上老,就算您从这朝暮境掉下来,起码也另有五百多个春秋要过。
依着大周的年号来看,现现在该当是神鼎四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