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山点点头,“但说无妨。”
羊海之苦笑着说道:“不是观主受伤,此人趁人之危?”
洗初南摇点头,“不管是对哪一名出剑,都毫不会触及青山观里的各位道长。”
洗初南该交代的事情几近已经交代完,再无牵挂,这才按住腰间藏鱼剑柄,开端往山上走去,只不过脚步不快,神情凝重。
观主兴趣不低,转头问道:“羊道长,你说说这位境地不低的剑士为啥要来找我?”
李念山点点头,笑着开口道:“就在这个月,小道便要下山了,山上的大道不是小道要走的路。”
李念山打个顿首,表示行礼。
洗初南沉默半晌,俄然笑道:“另有一事,还想奉求小道长,不知小道长是否应下。”
山腰处竹舍剑气高文,剑鸣声四起,这实在让竹舍前的李念山咋舌,上山之时他和面前的这个男人有过简短扳谈,晓得他是江山当中未几见的剑士,可没有想过他能有这么短长啊,光是站在山腰不动,便能让这周遭充满着剑气,这等剑士,想来这江山中也未几见吧?
洗初南转过身,笑意醇厚,“小道长,竹舍中有这么些结婚所用的物件,但是要结婚?”
洗初南开门见山,“这趟上山,洗初南便再没有下山的能够了,一身所轻,唯独另有一柄藏鱼,到时候将其留在青山上某处,今后如果有位名叫李扶摇的剑士来寻,小道长提点一二便可,当然此事也是看缘分,如果小道长没有遇见他,或是他来以后没有见到小道长,小道长也不必想起本日之事而感到惭愧。”
羊海之动了动嘴唇,想说些甚么,可最后还是甚么都没说出口。
“那观主是要等他山上,到时候在山上打斗,观主有掌控?”羊海之说是体贴青山观基业,实际上也更加正视观主的存亡,毕竟道门魁首,一点都做不得假。
观主神情安静,可贵透露心声,“我不下山迎他,是想着让他在登山途中一步一步积势,等走到山顶的时候,恰好便是气势最盛之时,到时候的一剑,才有点模样,现现在我如果下山去打断他,不说其他的,光是这一剑,便不是我预感当中的那一剑,那我等他的意义全无,你这座青山观,我尽量不拆,不过真如果被拆了,等我回到沉斜山以后,会赐与赔偿的。”
羊海之苦笑点头,“这是祖师爷留下来的基业,观主还是高抬贵手。”
现现在他要去递出一剑,而站在劈面接剑的不是旁人,恰是那位号称道家世一人的观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