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子一举一动皆可入画,高月云只感觉心中又酸有苦又涩,垂垂便妒忌起来。她的长相在京中一众的小娘子中并不凸起,朋友也少,只要凌飞燕与她交好,可恰好凌飞燕是个到处都为别人考虑的脾气,一来二去她便见不得凌飞燕受甚么委曲,更何况她心系凌家大郎君,更是一心奉迎凌飞燕,只盼着她能在凌家大郎君跟前留下一个好印象,本来她觉得对方在京无甚根底,只要一两句话便可将头冠拿回,谁知对方会如此难缠。
听的呱噪,曲氏挥了挥手,打断了程福儿的话,意味深长的笑道:“这金葵楼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本日我真是大开眼界,在此祝你们财路滚滚,买卖昌隆了。”
“阿蔷,你莫要心疼,转头我再送套更好的给你……”长宁一边下楼一边笑着对阿蔷说,声音不大不小,方才气让还在雅阁中的凌飞燕和高月云听到。
门外响起拍门声,曲氏尚未开口,门便被推开,长宁看着站在门口身着一身秋霞色齐腰裙的少女,眉心皱起。
长宁转头看去,见说话的是方才被程福儿拉出去的阿谁小娘子,目光将她高低一打量,长宁便知那顶头冠估计是这位小娘子看中的,而阿谁阿云不过是代她过来讲合的。
长宁的目光扫过雅阁内其别人,笑道:“当然要了,我记得阿蔷下月生辰,此时买了便送给阿蔷吧。”
高月云开端传闻长宁要将那顶头冠送人面上便有几分怒意,现在见到对方竟是将这顶她们苦求的头冠打赐给了婢仆,心中顿时火冒三丈:“你竟然如此热诚我们!”
看到对方越来越丢脸的神采,便长叹一声,唇角带着几分包涵的含笑,风雅道:“罢了罢了,既让你们有如此曲解,我便送与你们好了。”说着便悄悄挥了动手,表示捧着头冠的阿蔷将东西交给凌飞燕两人身后的丫环,她晓得想要那顶头冠的正主恰是那位摆出一副抱愧惭愧纠结难堪的小娘子,而这位像是吃了枪药一样的小娘子只不过是为了她的心愿罢了。
长宁蹙眉,轻挑眼角看向她,随后又垂下眼皮,看着茶案上已经微凉的糖水,看了眼从方才就不作声的母亲,看到她神采自如,唇角微弯,便晓得这件事由本身全权做主了,若要,即便对方出再高的代价,母亲也会帮她拿下,若不要,这里选中的东西便十足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