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按夫君说的去筹办呀。”长宁将一个空酒杯放到陆砚面前,笑容竭诚道:“夫君彻夜带六娘玩耍,非常隔心……”
长宁怔怔的看着他,喃喃道:“此生共白头?”
将手中酒杯放下,长宁拉住陆砚的袖脚看了他半响,最后咬唇道:“本日这话,我记下了,也当真了……如果他日你忘了,我……也一并忘记,再不记得!”
陆砚微微点了下头,见她面色有些绝望,便道:“不过应不会出门太久,六娘明日想去那里?”
晕晕乎乎脚下踏实的向着大床走去,却被一人拦腰扶住。她歪着脑袋看向身边,唔,是个绝色俊美的郎君呢……只是,有些面善。
长宁见他饮尽,脸上笑容更深,抬手又为他满上一杯,道:“这一杯,是谢夫君彻夜相陪。”说罢也不等陆砚,直接将酒饮尽。
长宁看了他两眼,问:“夫君明日可有事?”
“是六娘子让婢子带给夫人的,说是归家时在夜市上买的。”
陆砚挑挑眉,“六娘想请我喝甚么酒?”
正说着,阿珍将一小坛酒抱了出去,长宁伸手接过,便让屋内服侍的丫环全数退下。
两人目光相对,两两无言,温馨的仿佛能够听到相互的呼吸。
但是在长宁终究绞尽脑汁想起两人的那次偶遇以后,终究在晕晕乎乎的酒意下靠在陆砚怀中睡着了。
纤纤玉指搭在天青色的坛子上,微微用力的将酒坛启封,一股浓烈的花酒香气就散在氛围中。陆砚将目光从她圆融晶透的指尖收回,鼻尖就嗅到了一阵醇香,“桃花酒?”
陆砚听着她轻柔的说着威胁的话,精美的脸上带着负气的神采,不由笑了,如同东风般暖和温和,转手握住她的手点头应道:“砚不善言谈,但所出之语必不会忘,是以还请六娘放心,应不会有那一日。”
拿起手边的坛子给本身斟满一杯酒,正欲抬头喝下时,手腕被温热的大掌悄悄拉住。她迷惑的看向陆砚,脸上写满不解。
“喝酒要过三巡,六娘刚过两巡,如何便自斟自饮起来?”陆砚的声音仍然暖和,却带着几分不易发觉的和顺,看她眼神苍茫的看着本身,轻叹一声,从她手中将酒杯拿走,分给本身一半,然后举着两杯酒看向她:“六娘仿佛忘了,你我新婚那夜,还尚未喝合卺酒。”
陆砚此时目光毫无躲闪,扬唇一笑,沉声道:“是,此生共白头,只与你!”
许是因为太欢畅,一贯不会醉人的桃花酒竟然让长宁醉了,待陆砚感觉她神情不对时,才发明一坛酒已被两人喝光。
长宁抬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悄悄扶着本身的小脑袋,皱眉道:“莫吵,让我想想……”
长宁脸上的笑容垂垂呆滞,移开了目光,房间内的寂静让她感觉有些无措,高兴的表情也像是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刹时燃烧。
“万云寺!”怀里的小女人俄然吐出三个字,微微扬起的小脸,粉艳艳的,在烛光下泛着光彩,眼神固然还是迷蒙,唇角的笑意却带着几分得意:“万云寺!你是我在万云寺见过的那小我!”
陆砚听着胸前传来绵长的呼吸,看着她微微嘟起红润润的嘴唇,忍不住叹了一声,将她打横抱起,塞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