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明灭之下,北河跟陌都就消逝在了雨夜中。
只是看了此物一眼,北河就向着来时的路掠去,终究从阿谁被他一脚踏穿的洞口腾空而起。避开了统统人以后,他回到了陌都的身边。
一念及此,他点了点头,有这位老天子在,想来那孺子的安危还是没有题目的。
一道闪电照亮了夜空。
北河的身形,这时已经呈现在了乌黑的秘库中。
固然此地伸手不见五指一片,不过他带上面具以后目力大涨,倒是能够勉强看清眼下的景象。
本来这是一个五六岁的孺子。
只是因为他带了面具,而带上面具后,在那层昏黄的灰光之下,此物竟然披收回了一股若隐若现的微光。
北河有些惊奇,他一眼就看出那老者的模样跟七皇子极其类似,是以判定出来这位应当是退位让贤的丰国老天子。
但如果让他将此子给带走,这也是不成能的。
再看现在,跟着他的到来,丰国天子被斩了头颅,换做丰国铁蹄的尸身一具具堆积成山。
而此物比他设想中的要轻很多,动手好像无物一样。
北河伯色一动,立即走上前来,变更体内所剩无几的法力,激起了一道剑气。
“咔嚓!”
下一息,一股浓烈的玄色烟雾喷涌,并立即分散开来。
北河正筹办就此拜别之际,俄然间他又看向远处天涯,瞳孔蓦地一缩。
就在北河掠过之前展开殛毙的广场时,他看到了一群人打着火把环绕在广场上。在这些人中,一个老者将一个孺子给紧紧抱着。
不止如此,这面令牌的一面,另有一个古怪的笔墨,这是一种北河并不熟谙的字体。
夜色中,他看到了暗中另有很多的暗哨存在,这些人有的手持弓箭藏身在树冠中,有的则悄无声气地蹲在大殿的房顶。
之前七皇子但是捏碎了一枚传信玉简,必定会有修士赶来。现在他每多逗留半晌,就多一分伤害。
“停止!”
再看现在的北河,已经来到了皇宫深处某座玄色的宫殿前。
北河对着身侧的陌都道。
仅此一瞬,他就神采大喜。
北河来到了这座大殿的正中,缓缓降落了下来,踩在了瓦顶上。
对于这些东西,北河全都视而不见,毕竟他已经是修士,这些俗物对他没有涓滴感化。
雨夜中他一把抱住了那五六岁的孺子,只是这孺子就像失了魂一样,即便被老天子抱在怀中,双目还是木然。
他身形一动,抓住此人腾空而起,向着远处掠去。
这时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这个小小的孺子。这是七皇子的儿子,也是姜青的儿子。
陌都的身形拉出了一道残影,俄然向着此地最后一个站立的身形吼怒而去。
“啊!”
“太上皇,谨慎。”
看到北河眼中冰冷的杀机,即便这位大内总管活了六七十年,眼中也暴露了一抹惊骇,只听他尖细的嗓音道:“在……在神兵殿!”
话音一落,他激起了一层罡气,而后发挥御空之术腾空而起,在夜色中悄悄漂泊到了这座玄色大殿上空。
现在七皇子死了,就连姜青也死了,丰国说不定会遭受一场极大的变故。诸侯趁机颠覆朝政,不是不成能的事情。如果真是那样,眼下这个幼小的孩童,只要死路一条。
这座宫殿保卫森严,除了门口值守的保卫以外,四周另有很多人在例行巡查。
在看到这具无头尸身后,老天子身躯一颤,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仅仅是这一身龙袍,世人就判定出此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