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传说中的‘人皮画匠’?”温若皱眉道,“相传此人武功天下第一,出入禁地有如探囊取物。该不会他白叟家重出江湖了吧?”
苗十六阐发道:“细想后果结果,叶未央怕是苦心筹划了好久。据我猜测,其一,他曾以白轩主的名义送信给崆峒等四大门派掌门,聘请他们前来姑苏,然后用假制的‘孤灯大刀’将其一一杀之,嫁祸给白轩主,这才有四大门派齐来索债的公案。而‘玉真教’的人也操纵这点,煽动四大门派围歼白轩主。
如此一说,冷飞雪倒不美意义起来,目睹着他回了住处。她也闲逛着回了房,一宿无话。
“邪了门了,传闻一大早就有个死人被挂在城门上,我正要去瞧瞧呢。”
“其三,轩主替‘锁月楼’打造的吴钩,也是在逃运途中为叶未央半路所劫。他此举或许有两个目标:一是将神器据为己有,一是用心制造赵氏兵器扰乱江湖的假象。
“叶未央为甚么要针对白轩主?”冷飞雪问道。
她赶到城门下,果见一人被吊在城墙之上。那人白发蓬乱,遮住半个脸,模样辨认不清;而看他身形表面,穿着打扮,恰是白一忠不假。她四下张望,瞥见一个推车卖菜的老农,她上前买下推车,将车推至城门脚下。
“轩主是被叶未央的暗器伤了?可明显是你赢了啊!”冷飞雪跺着脚,恨恨骂道,“这个叶未央,他、他好事做绝,实在太可爱!”
“那如何才可将虫子引出?”她忙问。
“其五,他胜利挑起了‘碧落轩’和‘玉真教’的仇恨,借我们之手灭了‘玉真教’姑苏分教。
冷飞雪谢过面具人,再看白一忠,见他面色紫青,双目充血,浑身伤痕累累,也不知受了多少苦痛。眼眶一热,竟要哭出来。只因陌生人在场,好歹强忍住眼泪,道:“白轩主是不是已经……”
一个“死”字还没说出口,那面具人挥手制止她说话,又替白一忠搭脉诊治,过了半晌方点头道:“快不可了,他中毒已深,半个时候后便诚意脉,到时大罗神仙也难救。”
面具人倒是被她打动,便应了她的要求。他先将白一忠扶起,打通其奇经八脉,而后用匕首在他手腕处划出一道血口儿,又在冷飞雪手腕上划出一样的口儿。他让二人手腕相叠,伤口相互交叉,随即他奏响笛子,一阵呜哭泣咽过后,冷飞雪忽觉手腕奇痒非常,半边身子似浸于寒冰当中,又过半晌,浑身高低炎热非常,骨头里仿佛有万千蚂蚁啃噬,其痛其磨难以名状。她踉跄起家,才走几步,便觉两眼发乌,痛呼一声,栽倒在推车上……
“他并非针对白轩主,是引全部武林来对于我们‘碧落轩’。他嫁祸给白轩主,晓得轩主自会保护,如此便激发公愤。”苗十六道,“自前民气不敷蛇吞象,当初叶未央俄然与我们缔盟,我便感觉奇特,岂料竟是如许虚情冒充的小人。做了这很多,他不过想一人独大,称霸武林。”
赵洛寒见她呆头呆脑,一脸担忧的模样,内心好笑,只道:“练武之人哪一个不受伤,是你见地短浅罢了。”
一时,世人都散了,只冷飞雪还不肯走。赵洛寒问她如何了,她低头沮丧道:“担忧白轩主和沈姐姐。”
“轩主?”冷飞雪上前察看,却见他嘴角挂着一绺深色,细心一看,竟是血渍。她吓得不轻,抓住他的胳膊,问道:“轩主你受伤了?我、我这就去找龙长老来看看你……”
“‘人皮画匠’意在汇集天下神兵,既然他已到手,何不将‘鬼神泣’和‘孤灯大刀’据为己有,又怎会几度迂回,管我们的闲事?”苗十六点头道,“江湖中藏龙卧虎,只怕是我们孤陋寡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