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又似看破了她所想,只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你出得起价,人间又有几人能回绝?”
“这我也不知了,怕是得赴西夏国一趟。”青鸾道。
“小冷,跟我们归去,只要你说出秘法下落,我定会向掌门讨情,不伤害你分毫的。”谢修雨好言劝道。
“少废话,快些滚过来,不然女人一把火将这里烧得精光!”苏天璇似已没有耐烦。
这里恰是青鸾女人地点的“荻花苑”。天气尚早,才近拂晓,诸人忽来此地,却不好打搅仆人。沈千柔对这青鸾自是心胸不爽,虽说夫君是来此地吸食“五石散”,但她终归是夫君在外豢养的舞姬。现在又得知庄内竟有条秘道直通此处,不免介怀。而冷飞雪又因青鸾对赵洛寒有过密切之举,心中不甚欢乐。其他的人更是与青鸾从未会面,一行人竟呆呆站了好久,也不去拜访仆人。
“何意?”她面前一亮。
“谢甚么,我不过设法保我山庄全面。”叶未央道。他又将世人引到一口枯井旁,翻开井盖,乍一看,只是一口干枯的枯井。
“以是好女人不幸不幸我,不要坦白我,如果晓得轩主为何烦恼,便奉告我知吧。”冷飞雪顺水推舟道。
如此变故,苏天璇等人始料未及。都知这叶未央为人凶险几次,可真是低估了他。苏天璇万般无法之下,只好命部下鸣金出兵,退守在山庄以外。
叶未央笑道:“不美意义,本公子就喜好夺人所爱。倘若所爱不为我得,那么宁为玉碎,也不叫旁人捡了便宜去。”说着,从腰间取出匕首,往冷飞雪胸口狠狠扎去。
青鸾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既然大宋无能人,何不放眼他国?‘人皮画匠’即使可骇,却也非无人可降得住他。听闻西夏国有‘光荣堂’,专养杀手死士,各个神出鬼没,技艺精绝,若能请得动他们,说不定有一线朝气。”
“呵,你也不必妄自陋劣,”青鸾看破了她的自大,“虽不妙手刃仇敌,然假借别人之手,也何尝不成。”
冷飞雪忽地指着不远处一栋阁楼道:“这是青鸾女人的居处!”此前,她与沈千柔来过此地,当时刚好遇见赵洛寒在此吸服“五石散”。
温若拉住她左臂,叹道:“傻丫头,你要去哪?若真和她去了,只要死路一条。”
青鸾笑了笑,喝了一口梅花茶:“你倒学会卖口乖了,可惜我又能晓得甚么。不过,我猜想,所谓烦恼,大略关乎情爱罢。赵公子那般超卓人物,将女人迷得神魂倒置也在道理当中,只是他又会为哪个女子神魂倒置呢?”顿了顿,盯着冷飞雪道:“是你么?”
冷飞雪一行人便依言从枯井秘道离庄。秘道挖得曲盘曲折,约摸行了一个时候,方见出口。世人走出秘道,发明置身一处小竹林。沈千柔纳罕道:这里的景色倒有些眼熟。
冷飞雪的一句话,让“介入派”一干弟子舒了口气,谁又至心想作决死斗争?历经一番厮杀,“富甲山庄”里外尸身横陈、血腥漫溢,再拼下去,只是两败俱伤,无人情愿如此。
“嗯,”冷飞雪思考很久方道,“轩主他为何俄然染上‘五石散’?”
冷飞雪点头称是,心中已在策画买马购粮,恨不得顿时解缆。忽听老奴在门外通传:“女人,门外有客人求见。”
“你们从这枯井下去,井底草丛有个机括,开启后便是一条秘道,你们快快拜别。再迟一步,灵噩道人定要派更多人来。”他道,“今后隐姓埋名,各自度日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