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飞雪顿觉和尚好不成怜,心生不忍,忙道:“阿箩姐姐,你饿不饿?我去找些吃的。”
四人一起飞奔,又累又困,都打起盹来。冷飞雪一觉醒来,发觉天已亮了。这奔了一夜,粒米未进,她只觉饥肠辘辘,但求能找个处所大吃一顿。忽听阿箩惊呼一声:“糟了!”冷飞雪翻开车帘,发明马车已行至山间险要处,火线不远处竟是绝壁!再一看,驾车的已不再是那马夫小哥,竟变成了一个青袍羽士。那羽士眼瞅着已至崖边,忽跳上马背,以匕首往马眼狠狠刺去,听得一声惨痛马嘶,羽士随即翻身跃上马车。瞎了的骏马猖獗乱窜,拖着马车往崖边没命地奔去。
阿箩拉过冷飞雪,放出一排袖箭,那些羽士纷繁中镖,受伤倒地。二人敏捷跳上马车,阿箩道:“小哥,快些赶路,到前面集市换匹好马,接茬跑。”
“这可巧了!”另一个年纪稍长的羽士嘲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信号弹,朝天一放。
冷飞雪一愣,不知他所谓何事。阿箩悄悄捏了捏她手背,提示她切莫犯胡涂。
“阿弥陀佛,女施主的表情小僧很能了解。小僧也有很多同门师兄弟,一道打坐参禅,诵经礼佛,寺院烧毁后,那些也便成了回想。”小和尚道,“不瞒二位,小僧来自扬州枫林寺,法号妙空。”
冷飞雪心中悄悄叹道:为何人与人之间总会心生罅隙,相互猜忌?简简朴单的不好么?转念又想,当初恰是本身过分天真,轻信谢修雨,方害了赵洛寒性命。她又不免附和起阿箩的做法来,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无。
冷飞雪游移着要出去,忽听外边传来动静。不一会儿,户主慌镇静张跑出去,道:“外边来了一群道爷,说是观里丢了东西,要到家里来搜索,已经搜到隔壁王阿婆家了。我们都是最本分的人家,何曾敢动观里的东西?怕又是来明抢的,凡是有些值钱的,都被要了去……这日子苦哟!老头儿不想扳连了几位,你们快快今后门去吧!”
阿箩一听有羽士来,心下严峻,忙道:“小冷,快走!”说着,唤了那马夫小哥,让他背起妙空和尚,四人拉了马车筹办分开。行了不远,见得身后火光通亮,竟是那户主家被烧了。
阿箩轻声对冷飞雪道:“和尚定不是简朴角色,这般耐痛!说不定身怀绝技,待我试他一试。”
冷飞雪也道:“轩主之物,怎可随便给别人。”心下又揣摩道,本来我也不知那秘法在那边,即便是杀了我,我也仍然不知。
阿箩哼了一声,瞪了她一眼:“那你快去罢。”
三人尚未从惊心动魄处缓神,忽听山中传来一串放诞笑声。四周环山,中有一谷,覆信将那笑声变得益发可怖。斯须,但见八抬大轿从山林中飞出。抬轿的均是白蓝袍的羽士,阿箩、冷飞雪均识得那是“玉真教”教徒的打扮。八名羽士发挥轻功,腾空虚度,最后将那大轿稳稳放落。轿中走出一名白袍老者,衣袂随山风舞动,仿佛仙家。冷飞雪一眼认出,那白袍老者恰是灵噩道人。
“克日贫道几次做一梦,梦中有一金身大罗神仙,他说贫道修行数十载,却迟迟未能得道,只因少了一桩功德。贫道问那神仙,是何功德?神仙道,若想早日名列仙班,须得为玉帝锻造一把陨玉宝剑。唉,可惜贫道又安晓得铸剑之法,更遑提用那陨玉冶炼。悉闻贵派轩主赵洛寒锻造兵器,环球无双,定有妙法相传。若女人不怜惜,且念在贫道求仙心切,可否将赵轩主的冶炼秘法相借?贫道并非贪婪之徒,包管借阅以后完璧归赵。”灵噩道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