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已然起家将冷飞雪护在厥后,怪客持续收回骇人嘲笑,一步一步朝她二人走近。厨子突然放出暗器,却见那怪客从腰间拔剑,电光火石间将那暗器悉数格挡。
“不知你所指何物?”她惊奇万分。
“哎哟!客长对不住啦!小的替你擦洁净!”忽听一阵鼓噪,原是店小二将酒水撒泼,恰好溅了一名客人浑身。
来往时的路奔了数里,忽见绝尘和厨子骑马而来,她忙挥手呼唤二人。绝尘见她安然无恙,甚是欣喜,她向二人报告事情委曲,却听厨子道:“我还是往山洞探探真假。”
“那些兵器……我在三个月前就让人押运往西夏,可惜在途中被人劫了,兵器随之失窃,现在正查找凶手。”冷飞雪道。
“哎,你别活力,”冷飞雪只能采纳迟延战术,“容我想想。”
“呵呵,你这丫头死光临头,另故意机管闲事。”怪客蔑笑道。说罢,推搡着她入了一个山洞,山洞里还算阴凉。不料,怪客才一进山洞,便生起火来,又迫她围着柴火而坐。她暗想:此人怕是疯了,大热天还烤起火来。
怪客竟用剑指着冷飞雪,沙哑着嗓子道:“把东西交出来!”
“来咧!”回声的并非店小二,小小旅店就只一个小二,怎又多出一个?冷飞雪转头一看,却见一人从厨房出来,手里拎着两壶酒,颠颠儿的跑来。瞧他浑厚矮壮,倒像是是后厨。店小买卖好,人手不敷时,厨子倒也能帮衬帮衬。
“你是谁?我朋友但是你杀的?”她挑眉瞪着怪客,毫不客气道。
“呵、呵、呵!”怪客忽地收回可怖笑声,笑得在场每一人寒意徒生。清楚是盛暑,却仿佛在刹时入了冬。
“还没死?”冷飞雪迷惑道,“普通被摸中死穴,该当很快没命才是啊。”
她心下一惊,他怎会晓得兵器?
厨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绝尘一眼,但笑不语,又将“幽冥刀”交还她。
“甚么东西?”冷飞雪惊诧。
绝尘道:“往北二十里路便是了。”
怪客面不改色,缓缓伸出右手,掌间凝集真气,化去对方守势,稳稳将那酒碗接住,往唇边作势一碰,冷冷瞟了那厨子一眼,忽地将碗一倾,酒水倾泻——店小二脸上被溅上几滴,但听他一声惨叫,脸上已然烧出几个浅洞穴。
绝尘也对峙要去看看那蔡攸是否已死,三人复又回至山洞前。厨子刚想入内,却听山洞内收回一阵哀嚎。
“杀人啦!”顿时,店内哄作一团,客人拔腿就逃。冷飞雪和绝尘只坐着看戏,但听那厨子笑道:“客长,这酒可还合胃口?”
“那丫头易容成你的模样,定是你俩同谋将兵器藏起来了。还是快些奉告我,不然你小命不保!”怪客威胁道。
那厨子将一壶酒放在绝尘面前,又拎着一壶酒往那怪客走去:“客长莫恼,这是小店收藏多年的老酒,送给客长赔罪。”厨子推开小二,殷勤的为那怪客斟酒。
那客人甚是奇特,大热天却裹得严严实实,着一件藏青色厚重棉袍,肩上和腰间皆缠着毛毡,头上还戴着顶羊皮帽子。旅店里的人目不转睛盯着此人瞧,皆自暗笑:这天穿棉袄,定是脑筋不好使。
蔡攸,便是假叶钧,亦是赵洛寒尽忠的人。
“放了她!”绝尘在不远处冷言喝道。
绝尘持剑欺身而上,与那厨子并肩御敌。怪客身形如鬼怪般,剑招奇诡,好像夏季里裹雪的北风,招招阴寒非常。目睹着绝尘和厨子联手亦难取胜,冷飞雪发挥轻功蹿到三人中间,试图以“摸手功”钳制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