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说来你我第一次相见倒是在这‘富甲山庄’,当日叶未央大婚,我引你和谢修雨到了叶家后院,揭开叶未央囚禁白一忠的本相。”
“嘿,都当天下人是瞎子不成?二位如此惺惺相惜,怎肯刀剑相向?”雪鹤老叟调侃道。
她捏紧了拳头,心想,赵洛寒行迹诡异,若此次不跟上,再见却不知是甚么时候。想到此处,再难按捺,足尖一点,使了个轻身工夫,朝二人奔去。
苗十六摇点头。
“在‘富甲山庄’门前守兔子,成心机。”沈傲笑道。
对她的呼喊,赵洛寒旁若无闻,只顾埋头赶路。
正兀自深思,忽见一人从一株老松树后走出。她定睛一看,倒是那“西岭雪”沈傲。沈傲此时呈现在姑苏,莫非也是为“豪杰大会”而来?不过,方才倒未见他与人论剑。
冷飞雪见赵叶二人愈走愈远,前仇宿恨翻涌而来,大喊一声:“站住!”世人皆侧目看她,不知这双眼通红的女人意欲何为。没有谁能反对得了这二人,她一个小丫头又来凑甚么热烈?
道:“叶老庄主承让。”
“洛施施十九路‘落樱刀法’阴柔非常,本来以柔克刚应是占尽上风,可惜赵洛寒内力修为过于刚烈霸道,与这刀法背道而驰。”穆灵竹点头叹道,“叶钧的剑法也好生古怪,招招禁止‘落樱刀’。”
她忽想起甚么,又道:“沈大侠既不是因调查‘人皮画匠’而监督叶未央,可又是为了甚么?”
“好!”群雄抚掌喝采,温若更是吹了个响哨。
沈傲点头道:“你在这做甚么?”
赵洛寒终是越走越远,她喊了半日,忽感心灰意懒,一时瘫坐在地,不想转动。昂首一看,发明本身身处一片松林,蓦地想到前面几步便是“富甲山庄”了。她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叶未央终是要回家的,不如守在山庄门口,看看他二人到底玩的甚么把戏。
叶钧软剑舞动,好像织女手中线,他一剑刺向赵洛寒左肩,赵躲闪及时,避开一杀。软剑过肩,蜿蜒袭向赵后背,赵弓腰挽了个刀花,朝他腰际削去。叶钧退后一步,化攻为守。
“恕难奉告,”他叹道,“总之纷繁庞大,查了很多年,总差那么一点。”
“还等甚么,请!”叶未央做了个“请”的手势,赵洛寒遂跳下高台,手里“刈泪刀”寒光闪闪。一时,济济世人,竟无一人敢反对。他在前,叶未央尾随厥后。二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沉默行走。
“为何这般必定?”她各式不解。
“这也说得通,”她思忖半晌道,“‘易容术’精美非常,许是他找人假扮本身。”
他幽幽道:“我曾耐久暗藏在‘富甲山庄’察看叶家人的意向,当年少林方丈明觉大师惨遭‘人皮画匠’毒手之时,我亲眼目睹叶未央在庄内喝茶听戏,试问他如何□□行凶?”
叶钧再不客气,“嗖”的抽出金丝软剑,朝赵洛寒面门刺去。赵挥刀格挡,宝刀削铁如泥,软剑却以柔克刚,如蛇虫般缠上刀身。但见弯刀高低翻飞,软剑飞旋乱舞,二人斗得畅快淋漓。叶钧全然不似年老之人,内力之深厚,剑法之高超,令在场诸人咂舌不已。而赵洛寒践诺并不利用赵家刀法,却用其母平生所使武学。那武功路数委实不算高超,只阴柔肃杀,倒有些似邪门工夫。
观战世人目瞪口呆,不想斗了半日,赵洛寒竟反败为胜,一招破去叶钧杀招。
冷飞雪忽觉那笑容轻松而暖和,鲜少见赵洛寒那般模样。如此看来,他与叶未央定有不成告人之奥妙,若二人联手,在场的怕无人压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