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他用小铁片把叶末的手铐也一并翻开。
金和尤回双双看向吴尽欢,后者耸耸肩,身子向后倚靠,有些倦怠地闭上眼睛。
吴尽欢展开眼睛,问道:“警官,我们到了吗?”
解开一边的手铐,吴尽欢没有再解另一边,而是将手中的铁丝偷偷递给了金。
实在平常的手铐必定铐不住他,戴在手上和没戴也没多大辨别,只不过这类戴上手铐的体验让人很不舒畅。
吴尽欢笑了,问道:“警官先生,叨教,我犯了甚么罪?”
他刚出来,前面那辆警车的差人也出来了,两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说,向路边的一间食杂店走去。
吴尽欢看了看他手指勾着的手铐,充满碎光的眼睛仿佛深潭,出现层层的波光。
坐在车内的吴尽欢等人看不到两名差人落荒而逃的场景,不过见两名差人走进小胡同里,很久都没有出来,就连经历最不敷的叶末都发觉到不对劲了。
过了一会,吴尽欢又笑问道:“叨教,你们是附属哪个分局或者派出所的?”
向脸上看,卡尺的短发,淡眉毛,小眼睛,边幅平平无奇,是混在人群中就让人立即找不到的那种。
而这里,恰是戴柄权的地盘,常日里,连巡警都很少进入南沟巷巡查。
金会心,不动声色地接过来,和吴尽欢一样,他把铁丝捅进钥匙孔内,只轻微拨动几下,手铐便被翻开。
他这话,既是在警告老魏,也是在提示尤回,现在他的身份和之前不一样了,不能再打动行事,率性而为。
吴尽欢淡然说道:“即便你现在不说,等会到了处所,我们也天然会晓得的,不是吗?”
“他只是在网上说了你几句好话,你也掉不了一块肉,就这么个小事,你不但带人上门砸场子,还把他伤得那么重,我方才接到的电话,阿财右耳耳膜穿孔,右耳朵根基是废了,我们讲事理,你们做的,是不是也过分了!”那名男人慢悠悠地说道。
开车的差人看不到他这个小行动,但金和尤回都看到了,两人不约而同地眯了眯眼睛,接着双双打个呵欠,身子向车床一靠,闭上眼睛,仿佛在假寐。
警车行进到冷巷子的正中心,双双停了下来。
没过量久,吴尽欢已把面前椅背的布料扣出个小洞穴,他手指探出来,勾出一根弹簧,将其渐渐拉了出来。
吴尽欢说道:“我想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他们歹意诽谤我和我的公司,我来找他们实际,可他们持械行凶我才把他们打伤的,我是出于侵占。”
而后,他借着座椅的保护,又将尤回一边的手铐翻开。大要上看,他们三人还是动员手铐,实际上,在手腕的上面,手铐已经是开的了。
老魏说道:“用心伤人,这个罪还小吗?”
两名青年差人重重地点下头,然前面色凝重地各自上车,两辆汽车缓缓启动,向内行驶。
明白日的,冷巷子里竟然连个行人都看不到,就连路边的店铺,都是门窗舒展。进入冷巷,给人一种错觉,仿佛进入一座死城似的。
金和尤回都差点笑出来,如果说他不敢报着名字,怕己方过后抨击他,或者给他穿小鞋,那另有情可原。
青年差人正过甚去,盯着火线的门路,沉声说道:“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
跟着玻璃门翻开,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从内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而后他又一一查抄了一番,确认无误,他对两名差人甩头说道:“开车走吧,快点回局里。”说话时,他目光闪动地看了两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