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惠妃神采猜疑,问道:“不传人证一一过来问话,那要如何查明此事?”
虞朱紫本来束发的簪环,已在哭诉挣扎中,落了个满地都是,本来握在手里的芍药花绢帕,也悄悄的逶迤在地,现在的虞朱紫妆花粉乱,髻松发散,衣裳皱褶,仿佛一个发了癫的疯子,唯有两枚圆润的珍珠滴坠,吊挂在洁白的耳垂上,来回摇摆飘零个不断,证明她先前是个精饰妆容的美人。()
狼狈不堪的虞朱紫,再度伸手指向端坐着的眉贵嫔,眼中尽是同归于尽的猖獗:“那她呢?!太子妃又预备如何罚她?”
方惠妃微愣,随即眉峰轻皱起来。
方惠妃仿佛很对劲南姗谦让的态度,一边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袖,一边漫不经心肠开口:“虞朱紫揭露眉贵嫔有私交之事,皇上交给了太子妃措置,本宫原不该过问,可本宫心中有疑不解,想请太子妃见教。”
方惠妃神采一阵愠怒,直言道:“太子妃,此案尚未查明,你……”
挑了挑眉:“没想到啊,虞朱紫,本宫才罚你禁足十年,你连瑟落馆的大门都没进,方才一字一泪的悔过之意,便消逝了个无影无踪,就因眉贵嫔没替你向本宫讨情,免你受十年禁足之苦,你便心生仇恨脾气大变,开口叫唤,杜口谩骂,举止浮滑,行动跳脱,你瞧瞧你本身,哪另有半点大师闺秀之资,与那贩子妇人有何两样?”
南姗凉声复兴:“你与眉贵嫔虽为表亲姐妹,却向来干系不睦,此事阖宫晓得,你与眉贵嫔一同进宫,初时你很蒙圣宠,当时,你没少欺辱过眉贵嫔吧,厥后,眉贵嫔渐蒙圣心,你又没少使过绊子吧,再今后,眉贵嫔一朝得胎,传闻你妒忌的要命,曾经还差点冲撞正有孕的眉贵嫔,皇上本欲重罚与你,若非有眉贵嫔顾念姐妹之情,再三死力哀告皇上开恩,你觉得现在还能在此说话?另有机遇诽谤眉贵嫔?”
虞朱紫呼吸一窒,心口一凉,顿时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她如果再对太子妃语出不敬,怕是要直接死无葬身之地了。
虞朱紫动了动嘴唇,却没收回甚么声音来。
本等着咸鱼翻身的虞朱紫,一听这话,顿时尖声大呼,丹霞抢步上前,一把特长绢堵住虞朱紫的嘴,然后那两个手劲颇重的内监,便将闷声支吾的虞朱紫拖了出去。
南姗挑了挑眉,目光静和:“此事的是非曲直,自要查个清楚,可也不是惠妃说的体例。”
人生就是一场二人传
方惠妃冷哼一声,言语挖苦道:“两位可真会睁眼说瞎话。”
...
瑜嫔亦拥戴道:“太子妃办事一贯公道,妾身不觉失了公允。”
南姗笑了笑:“眉贵嫔无罪,本宫为何要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