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姗愣了愣,然后咯咯乐了,忍不住笑趴在萧清淮肩头,然后戳戳萧清淮的腰眼,低声私语道:“不过,说实话,那些好话听在耳朵里,内心还真有点受用。”
南姗扭头,叮咛丹霞令人唤南铭和南旭过来,才又和萧清湘持续说道:“上回小芙儿进宫来,说铭哥儿考中了秀才,我晓得了真是欢畅。”
对于容萱四长公主薨逝的动静,南姗并不感到特别震惊,因为自打入了秋后,容萱四长公主本来时好时坏的病况,就完整病的糊里胡涂,被请去长公主府的太医们,一个个全都点头感喟,表示已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再熬多久是多久。
容萱四长公主的身后事,早就预备下了,又有外务府和礼部专职筹划治丧之事,待到次一日,南姗和萧清淮换了素服前去长公主府时,阖府高低已然一片槁白之色,素白的灯笼,乌黑的绫幔,全府高低皆是孝服,前来记念的人流虽络绎不断,待客之仪却并不一团糟乱,非常井井有条。
萧清淮笑了笑,非常善解人意的轻声道:“那我给你掏掏,过会儿,你也给我掏掏,我的俩耳朵也怪累的……”
南姗心头动了一动,然后微弯了眉眼,问萧清淮:“那有没有说你只宠嬖我一人不对,要你再选几个妃子,为皇室开枝散叶、持续血脉的顺耳之言呐。”
南姗微微莞尔:“哎哟,嫂嫂,我自个儿的亲侄子,还不兴我多疼点儿,再说,铭哥儿那孩子自幼懂事又慎重,比我那几个闹小子强多了……”跳过这个话题,南姗关问道:“爹娘身材好么,家里可都顺畅?”
萧清湘的目光略有些玩味嘲弄:“婆母身子骨非常结实,有几个小孙辈陪着,日子非常落拓安闲,至于公爹,太子每天都会见到公爹,公爹身子好不好,你直接问太子不就晓得了……”
不能常见母家亲戚,这是住进皇宫以后,最让南姗愁闷的一件事情。
萧清淮眉眼熟春,拉长了调子道:“前些日子,是有人奏请,说我后宅空虚,为子孙天下计,该当择选才淑,充盈后宅。”
萧清淮挑了挑眉梢,拉过南姗托腮的手,握在掌心悄悄揉着:“你如何晓得我怒斥他了?”
听到南姗问及夫婿,萧清湘温声道:“来了,铭儿和旭儿也来了,这会儿都在别处呢,太子妃如果想见他们,让人去传个话便是。”
又稍过半晌,小包子公公便一阵清风似,窜来南姗这里,表示太子即将起驾回宫,让南姗也筹办分开,南姗分开上厅时,统统前来长公主府记念的女眷,均跟着恭送南姗出门上车。
南姗前阵子倒是出宫看过一回,算是代替静养的天子和繁忙的萧清淮,去看望mm和姑姑。
萧清淮把玩着南姗的耳坠子,随口道:“好话天然顺耳受用,但是,利于行的却恰好是忠告顺耳,我现在每天都在找顺耳之言,对于那些顺耳受用的话,还要好生揣摩一会真假呢。”
南姗单手托腮,谈笑晏晏道:“噢?本来真的有啊,那你是如何怒斥他的。”
容萱四长公主久病床榻,作为长公主的两个儿媳妇,长媳郑氏与次媳苏氏几近累脱了一圈,比南姗前次见她们时,更显蕉萃肥胖,南姗神采庄严,拉着郑氏和苏氏轻声体贴道:“两位嫂嫂节哀顺变,四皇姑的身后事,还要靠你们二人筹措,你们也要多重视身子才是……”
萧清淮翘了翘嘴角,目光兴味道:“你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又闲谈半晌,南姗得知自打分炊搬居后,没有在理婆母的压抑,没有挑事妯娌的蛮缠,温氏仿佛一个繁华双全的老太太,没事逗逗孙子孙女,闲暇莳花弄草散个步,日子过的好不安逸安闲,两人正说到南铭也开端说婚事时,南铭和南旭两哥俩便一前一后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