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别处的哀鸿,还真的能够把女儿直接卖入程府,乃至还要对程处亮戴德戴德。
韩东时却懒得理睬这一套:“这些人公开伤人,统统人都看在眼里,究竟清楚,何需鞠问?徐捕快,直接把他们下了大狱,关出来之前,每人先赏二十板子!”
“大人,这些人竟敢在我蓝田县内公开伤人,强抢民女,该如何措置?”
“娘的,你一个小小捕快,敢骂当朝卢国公府中之人?获咎了我……我家少爷,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小小的蓝田县令,就敢跟卢国公府正面叫板?
直到现在,程处亮还是感觉他在做善事呢?
韩东时是为了看实验田的体系嘉奖,天然没有带太多差役,但是程府世人眼看着程墨被拿下,群龙无首,岂敢直接与官府作对。
在程处亮的眼中,本身这个奴婢极是驯良,最多就是鬼点子多了些,再如何也不会干那些逼迫良善之事。
“不必如此,我为一县父母官,这些流民也是我亲身命令安设的,那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们!卢国公又如何?本县天然能清算他!”
徐海早就按捺不住了,接到韩东时一个眼神儿,直接超出其他的差役,扑入程府杂役当中。
但是他们这些奴婢却不会被卢国公放在心上的,想要自救,就得教唆一番,让程处亮顶在前面,让他跟蓝田县起正面抵触!
凭他肚子里那点儿墨水,还真分不清楚面前的县令所说是真是假。
韩东时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方才徐海的行动,他竟然没能看清,极短的时候内,徐海直接打倒了七八人,其他的程府杂役皆害怕不敢再上前来。
以是,他疏忽官差,直接把他们逼开,不但要强行把程墨等人带走,还要反过来责问一番。
这话程处亮爱听:“说得有事理!那你带人在这儿呼喊着,我骑着马到处转一转。”
程处亮被程墨唬得一愣一愣地,只感觉自家“忠仆”被处所官府欺负了,那里能忍得下这口气,开口暴喝,想要把徐海等人遣散。
师爷仓猝站了出来:“徐捕快稍安勿躁,这些人尚未鞠问,何谈措置二字啊?”
“汰!你个目中无人的差役!竟然连卢国公都不放在眼里,兄弟们快上前,万不能让他们伤了公子!”
喝骂声大得惊人,但是程墨一步都不敢踏前,老诚恳实躲在其他杂役的身后。
“呵呵,受害人皆在此处,众百姓亦围观于此,岂由得你抵赖?”
世人绝倒!
“公子您快退后,这些差役底子没把咱卢国公府放在眼里,我们报上身份以后,他们还要强行拿人,您可别在他们手上吃了亏呀!”
他千万没想到事情会生长到这个境地,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若直接怂归去,传回长安,必为别人所笑,如何也硬撑住脸面。
其他的程府杂役直接傻眼,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县中其他捕快差役已经围了过来。
几句话先把少爷忽悠走,程墨又有了把持局面的机遇。
如程墨这等世家奴婢,最是晓得欺软怕硬,在他们主子面前各式奉迎,美满是人畜有害的模特,但是背过脸来,面对他们心目中“更低等”的浅显百姓,则仗着仆人的家势胡作非为!
程墨一声冷喝,前面的杂役喝骂着冲上来,想要架开护住的父母,直接把那几个小女人拖入程府仆群当中。
四周之人皆投来鄙夷的眼神儿。
不过他本身就是个摸鱼打卡的县令,本身的奥妙比任何人都大,并没有探根追底的筹算。
“徐海捕头有救了哇!”
韩东时怪怪地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