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人,龄玉女人和苏家之间的事情,长辈一个外人不好置喙,不过长辈还是感觉,亲人之间那里会有隔夜仇,朋友宜解不宜结。”
她不管是面对方世莲还是苏曼玉的时候,都没有涓滴的怯懦,淡定自如的模样,像是对苏家混不在乎。
方世莲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痛心疾首,“老爷和母亲这才真的动了怒,将龄玉丫头给逐出了家门,子观,你是读书人家的少爷,你说说,苏家这么做可有错?”
方世莲满脸笑容,像是为了此事操碎了心。
“好了,不说这些了,子观刚到桐城,我们桐城固然不比京里繁华,却也别有一番风土,既然来了,可得好好玩上一玩。”
凌松然抿着嘴唇坐在那边,方世莲说的故事,跟他从青芝那边听到的完整不一样,可竟然也能够说得通。
她慢悠悠地叹了口气,“提及来,这事儿也算得上冤孽。”
“不费事的。”
她这会儿刚从苏龄玉那边过来,脸上却早已没有了之前的肝火。
苏老夫人受了凌松然的拜见,端了架子归去了后院,苏老爷瞧见方世莲给他使了眼色,也找个借口躲避。
方世莲微微点头,“少景整日醉心学问,让他吟诗作对还成,让他游山玩水……实在是难堪他了。”
胜利嫁进苏家以后,更是肆意妄为,将苏家搅得一团乱,最后也不知如何的就病故了。
“凌公子但是奇特,与你一同前来的苏龄玉,和苏家有甚么干系?”
“……”
后宅里的弯弯绕岂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能瞧明白的?
凌松然沉默,他到底不是局中人,这件事儿究竟如何,他真的胡涂了。
方世莲脸上的笑容微微漾开,如同怜悯众生的菩萨普通,“这件事儿,苏家人多数不肯再提起,只是听曼玉说,子观因着苏龄玉的一面之词对苏家有些曲解,我想着不说是不可了。”
方世莲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这个凌松然或许在学问上很有成就,但是也看得出来,他被凌家庇护得很好。
方世莲迷惑地侧头,“子观,你不肯意吗?”
在方世莲的口中,统统都是从苏龄玉的娘,傅九如开端的。
方世莲也不避讳凌松然还在,笑着让苏曼玉出去。
方世莲瞧见了凌松然的神采,又叹了口气,“子观但是听了龄玉丫头的话,感觉是我们苏家对不起她?你且想想,若真是她说的那样,她又如何能若无其事地返来苏家?”
苏曼玉想了想,“少景哥哥对桐城熟谙得很,不如让哥哥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