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太爷就道:“傅老夫人想先在兰泉寺住几天,说过几天再来。”
二老太爷出门去接傅老夫人方才到家,他听了小厮的话立马赶到长房。
再加上明天已经是第四天,宗大太太还活着,老太爷更加认定庄明宪的确有医术。
这一回,张老大夫不敢托大了,他当真地诊断了,然后开了方剂交给庄书良道:“这是大承气汤。方剂里大黄、厚朴、芒硝都是泻下的药,老太太服用以后便会泻下,届时热邪一同泻出。热邪没了,人天然就能复苏,转危为安。”
叶茜是来找安抚的,没想到被训了一顿,顿时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事关叶茜的婚事,庄素云非常在乎,她语气焦心,眼神非常火急。
老太爷一阵语塞。
她说着,假装不经意撩了一下留海,额头上的伤疤露了出来。
老太爷板了脸:“莫非我这个做祖父的请你,也不可吗?”
“因为没有不请自来的大夫啊,这不是祖父您教诲我的吗?”
服用第二剂半个时候畴昔,仍然没有任何结果。
这但是夏天,炽日炎炎,如何会是伤寒病!
庄书良却觉得他是谦善,忙拱了拱手:“病情千变万化也是有的,请张老开方剂吧。”
连连失手,晚节不保啊!
可脉象奉告他,这的确是伤寒病。
庄明宪再不好,那也是农户人,叶茜姓叶,凭甚么撵庄明宪呢?
叶茜一顿脚,哭着跑了出去。
他捋着髯毛道:“你放心吧,我这就去跟你姑母说,让叶茜来给你赔不是。”
“祖父,莫非我们农户要听一个姓叶的人的话吗?”庄明宪撇撇嘴,做出委曲的模样:“我已经去看望过伯祖母一次了,当时叶茜还骂我呢,伯祖母也没有惩罚叶茜。我固然不懂事,但也不是那没皮没脸主动奉上门让人骂的。”
没想到的是,长房老太太服了药,病情却纹丝不动。
庄明宪站了起来,抬头看着老太爷,巴掌大的小脸上,双目清澈如春季的湖水,能倒映出人的影子来:“叶茜不会来的,姑母跟叶茜都不会听你的话的。她们对你的话置若罔闻,不让叶茜来,随便派个仆妇来传话,到时候您的颜面又朝那里搁呢?”
这个扫把星,扯谎精,竟敢如许歪曲她!
那天庄明宪说长房老太太是伤寒病,他听得一清二楚,当时他还呵叱庄明宪胡说八道呢。
她是让庄明宪今后识相点,不准胶葛傅文表哥,她是向庄明宪宣布她对傅文表哥具有权。
“伤寒?”庄书良迷惑道:“您前次不是说家母是中暑,不碍事吗?”
女孩子有这类行动做派,已经不是娇纵二字能解释得了的了。
老太爷听了就不悦,本想发怒,呵叱庄明宪,可闻到那淡淡的香味,心头的肝火刹时少了很多,语气也安静了很多。
“不过这类环境是不成能呈现的。”老太爷十拿九稳道:“长房既然请你去治病,如何能够不拿出诚意来?随便派个仆妇更是不成能!你是担忧多了,你等着,我这就让人去叫叶茜过来。”
“本来如此!”庄素云如释重负,把心放回了肚子了,然后把长房老太太的环境连同张老大夫的诊治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老太爷:“……”
趁着气候热,阳光充沛,庄明宪筹办多做一些香。
……
庄明宪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老太爷感觉这话有些不对劲,却没有多想,当即就点头同意了:“这是天然,如果叶茜不来,我也不会同意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