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七房老太太面色微霁,用宽大大量不与小辈计算的口气说道:“你既然晓得错了,就归去吧,今后不成再如此为非作歹了。”
庄明宪正悄悄考虑,就见阁房内里走出来一名四十岁摆布的妇人,庄明宪正在回想这是谁,谷雨已经上前施礼了:“七老太太好。”
傅家的宅邸是天子御赐,傅文是少年案首、青年探花、最年青的阁老,家顶用得起这些东西。农户固然繁华,比傅家却差远了,如何长房伯祖母用的东西也这么讲究?
庄明宪当然晓得,上一世她被送到庄子上,祖母就软禁家庙,都是因为她一步走错。
如许人前灵巧人后混闹的女孩子她见很多了。
七房老太太咬牙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刁钻丫头!我再是旁支,也是你叔祖母,你见了我一样要行大礼,我们农户诗书传世,断不会容得你如许的不敬长辈之人。”
若真究查起来……
这么一来,胡搅蛮缠之人不是庄明宪,而是她,一个偏支的外人。
“是,二嫂是个刀子嘴,向来不饶人的,虽说没有甚么坏心机,但说出来的话,实在让人难以接管。我这个做弟妇妇的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大嫂呢。”
那一天,她尝到了从天国跌入天国的滋味。
祖孙两个这一番对话,落到七房老太太耳中,更加感觉庄明宪不堪。
这么一来,便是二房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