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嬷嬷开口打断了容辞的思路:“女人,我们的住处已经安排安妥了,就在西郊落月山脚下的温泉山庄,小是小了点,但洁净和缓,正合适这气候。”
容辞低着头:“多谢您体恤,不过不必了,我们统共就几小我,不比在府里开消大,也使不了多少钱。”
容辞见举荷表示出来的态度非常果断,不由有些不悦,皱起了眉头就要开口强令她留下,毕竟此地并非许府,容辞下定决计要做的事,别说举荷,就算郭氏本人站在这里,想要禁止怕是也难。
容辞内心迷惑,却因信赖李嬷嬷,便也没再反对。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知琴,这个丫头长得不出挑,脾气也不算多讨人喜好,倒是几个丫头里最故意眼的一个,她目睹跟在顾宗霖身边最早的留书也嫁了人,非常惊骇下一个就是本身。要说她对顾宗霖倒也没有多么情根深种,但悠长以来一向奉侍这么一名俊朗的侯府贵公子,又如何甘心随便嫁一个小厮了事。
时候确切很火急,容辞此次当真一天也没担搁,前脚葬礼办完,后脚就已经清算好行李筹办走了。
李嬷嬷也道:“我们这位大奶奶,心狠手也黑,出身更是没得挑,要不是犯了情瘴,就算是进宫当个贵妃娘娘也使得。”
容辞回过神来,笑着握着李嬷嬷的手:“嬷嬷别担忧,我是想到顿时就能分开这鬼处所了,内心头热得很,才在这里醒醒神,你瞧,我的手还是热的呢。”
不过这母子相处也要看缘分,李慎虽浑厚孝敬,但李嬷嬷自从丧子以后,却只对容辞一人生过慈母之心,对待李慎不免峻厉,看他与其说是儿子,不如说像是女儿的玩伴更贴切一些。
王韵兰阴沉的目光盯了她一会儿,终是侧开身子让出了路。
那天容辞正因为母亲温氏的离世而感到内心难受,一整天都打不起精力,到了傍晚又传闻顾宗霖公事繁忙没来得及用晚膳,担忧他的身材,便打发厨房做了一碗人参鸡汤送去了书房。
以后跟着顾宗霖一声含着大怒的“滚!”,她就瞥见见长年在书房服侍的丫环知琴衣衫混乱的跑了出来,她头发狼藉,面色惨白,还没等容辞问她是如何回事,便面带尴尬的捂着脸跑了。
……
可惜她是这么想的,旁人却不必然。顾宗霖果断不近女色,容辞这位正房夫人没甚么定见,他身边的侍女却先等不及了。
……
本来此次出去带走的只要李嬷嬷,锁朱和敛青三人,叶兰和举荷二人本该留下的。
他瞥见容辞的背影,本来下认识的要开口去拦,面前却仿佛俄然呈现了幻觉,一刹时恍忽的看到了另一个背影与她堆叠在了一起。
顾宗霖没获得答案,只得问:“何事?”
见容辞不解,便教她:“女人,你想想,你当初结婚前明显已经将存亡置之度外了,为何不照实禀告老夫人,直接一死以消弭婚约呢?”
……
容辞回想了一番那安静的十几年如一日的后宫,包含顾悦在内的世家贵女抢先入宫,各个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此中也不乏心机深沉,心狠手辣之辈,可除了方才进宫时为争圣宠弄出了那么点动静,厥后就像是石子被丢进了大海,连一丝水花都溅不起来。
容辞听了便收敛了笑意,和李嬷嬷对视了一眼:“她的行动倒快……”
可这么一担搁,两辆马车已经以最快的速率跑了很远,拦也拦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