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菡诧异的低声道:“……如许的人你如何熟谙的?”
冯芷菡内心一顿,她晓得容辞两辈子都是没有子嗣的,这一世还因为这个和离了,担忧这个话题会戳她把柄,便谨慎翼翼的昂首看了眼,却见容辞眼中笑意盈盈,既没有哀痛也没有愁闷,乃至连恋慕感慨都没有,那眼神和顺又愉悦,就像是……
冯芷菡看着她的背影皱起眉:“这该不会是龚毅侯老夫人筹办给……纳的妾吧?”
她当然熟谙,这个刘舒儿就是宿世在恭毅侯府后院的第一人,为顾宗霖生了一子一女,相称得宠,不过按理说她是在两三年后才被抬进侯府的,不知为甚么现在这么早就呈现了。
“老夫人!”容辞含笑打断她:“你不嫌弃我,可也没问我愿不肯意嫁不是?我劝您快别提甚么对我好的话了,你当初使那些肮脏手腕是为了甚么我们都清楚,可别让我一不欢畅说出甚么好听的来。”
“很远很远的那种……”
容辞在这内里算是挺特别的,女子中二嫁的也有几个,但只是仳离没有再嫁,并且前夫贵为二品侯爵的一个也没有。
这女孩子长相清秀,小鼻子小脸,穿戴天青色绣葡萄纹的长裙,也是个小家碧玉的美人,单看还是不错的,但现在她站在容辞和冯芷菡面前,既不如容辞钟灵毓秀,更不如冯芷菡国色天香,生生被衬的暗淡无光,像个穿戴好些的丫环似的。
“不过是下认识罢了,殿下是个孩子,若你在跟前,想必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此次集会并不是满是身份崇高,夫君有官职的命妇,也有些未出阁的蜜斯,乃至在中间一座花坛的劈面另有青年才俊和文人雅士,男女席间隔得也很近,算是个比较轻松不拘束的玩乐性子的宴会,在谢璇没来之前到处是说话的声音,年纪大些的端坐的稳稳铛铛,年青小的却又笑又闹,氛围非常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