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闭眼,黎言裳真的甜睡畴昔,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床边守着两个不熟谙的小丫头,见她醒过来,齐齐起家。
中间的丫头轻扶着黎言裳抬抬身子,拿了玫瑰绣花大引枕放在背面,宝瓶便一口一口的喂黎言裳喝粥,甚是谨慎细心,唯恐呛了世子妃。
黎言裳微微点头,“你去忙吧,不必顾虑我。”
宇文青霜冷冷哼了一哼,低声道,“侯爷这是想抓我们晋王府的把柄,却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单单大嫂您累病这件事,他就脱不了干系。书启那边有王太医专门留下来照顾着,醒来后瞧着精力也好了很多,应是无碍了。”
宇文晔眼角瞥见她气极而怒却又无可何如的模样,禁不住嘴角扯了扯,阴沉的脸上竟闪过了一丝不易被人发觉的笑意。
黎言裳气结,明晓得很多人还把她如许抱出来,抱出来了还问要不要放开,这让她今后如何见人?宇文晔,公然是恨她至深,竟然涓滴不顾忌她在世人眼里的形象,虽说是伉俪,但在这松散呆板的期间,传了出去,不知又会衍生出多少说法来。
黎言裳张了张嘴,想说甚么,生生被那两道利光给逼了归去,她恹恹的垂下头,躲开那令人不安的直视。
“不消了。”宇文晔答复的简短利落,行动更是敏捷,弯下腰,两条苗条的胳膊直直伸向缩在被子里的黎言裳,连人带被子一把抱起来,回身就朝门外走。
她干脆往被子里缩了缩,用力闭了眼,持续装昏死好了。
顿了顿,眉角一挑,眉梢带着些暗喜,“大嫂,倒是您,这会子才让侯爷侯夫人头疼呢?”
宇文青霜放动手上的碗,责怪道,“大嫂莫说如许的话,侯府是我的家,晋王府何尝不是?父亲母亲养我十几年,不盼着我支撑流派,还能望我帮着夫家害了娘家?晋王府好了,岂不也是我的后盾?何况这事确切是侯爷做的过分。”
正想着,一道高大的身影闪出去,独自走出去,直直的立在床边,锐目如刀投在她洁白如玉的脸上。
黎言裳知她定是不放心本身,遂嗔道,“不是去歇息了?如何又跑过来,我身边有人,离了你还不可了?”
黎言裳推委不下,只好依着她的意义,见房内无人了,才问道,“外头景象如何样了?樊二爷如何了?”
宇文晔面无神采,冷冷的说道,“现在放开吗?很多人看着呢。”
她抬手在宇文青霜手背上轻拍了拍,“mm,这事辛苦你了。父亲母亲和你大哥都会记得的。”
黎言裳本来想摸索下宇文青霜的态度,没想到她看的竟是如许透辟,反倒替晋王府着想,不觉松了口气,实在事情生长到这一步,实属偶尔,当然了也掺杂了一些成心为之,威远侯不是讨要公道吗?那她就给他,那么接下来,谁给她一个公道呢?
另一个小丫头顿时回道,“世子妃先歇着,郡主早就叮咛厨上做好了小巧八宝粥,奴婢这就给您端来。”
黎言裳微微动下身子,还是感觉有些乏力,晓得守在床边的这两个定也是从王府跟来的,遂直言道,“倒是有些饿了。”
一个身穿翠绿色衣衫的弯膝施礼,“世子妃,跟您来的宝瓶姐姐被郡主好说歹说才肯去歇息了,余妈妈回王府回禀王妃去了,郡主命奴婢们来服侍世子妃。世子妃有甚么叮咛?”
黎言裳暗自一惊,没想到竟是轰动了皇上,皇上如许的态度是认同了她的做法么?如此一来,岂不是更给威远侯府迎头一击?
只是威远侯府如许的肆无顾忌迎刃而上,到底是谁给他做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