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呃了呃,面上超出一丝怒意,不由得减轻了语气,“世子妃,您这是如何想?安侧妃得了宠,那里另有您的好日子过?奴婢听闻安侧妃在娘家时便骄横放肆,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而这桩婚事更是她在皇后娘娘跟前求来的,凭着她对世子爷的这份心,岂会容下您?”
仝氏被呛得脸上一阵青红,顿了顿,才又狠狠的道,“莫非还让他真去做个纨绔后辈,与那些不务正业的胶葛在一起?”
她款款施礼,很有大师闺秀的风韵,“世子妃,奴婢听闻您身材欠佳,特来看望,本想亲身做了粥端过来,但又怕世子妃夜深吃不下。”
宇武功见她动了气,语气稍稍陡峭下来,叹了叹,“眼下朝廷恰是动乱,圣意难测,事事都要谨慎才是。”
她淡淡的笑了笑,“是苦尽甘来了,现在安侧妃进门,又是个贤惠得体的,定能帮衬着世子爷,我也乐得安逸不是?”
但他并不申明,朝廷的事他并不想仝氏多知,只但愿她能管好王府的事,“黎氏也算立了一功,之前的事就不究查了,现在又多了安氏,为王府开枝散叶才是闲事。”
仝氏仓猝站起来迎上去,“王爷,快坐下歇歇,这两日但是把您累坏了。”
仝氏屏退摆布,只温馨的坐在一旁陪着。
但他并不申明,朝廷的事他并不想仝氏多知,只但愿她能管好王府的事,“黎氏也算立了一功,之前的事就不究查了,现在又多了安氏,为王府开枝散叶才是闲事。”
夜凉如水,黎言裳披了单衣靠在窗前,敞亮的眸子在暗淡的烛光下如同一颗灿星。
宇武功眉角带着些怠倦,明天他亦是一夜未睡,若不是明天得了皇上嘉奖的圣旨,只怕这会子也难心安。
仝氏嘲笑着哼了哼,“皇后娘娘调教过的,也不过如此,既如此,便让她对劲放肆去,尾巴翘上天去更好。”
仝氏被呛得脸上一阵青红,顿了顿,才又狠狠的道,“莫非还让他真去做个纨绔后辈,与那些不务正业的胶葛在一起?”
黎言裳转过甚来,挪步走回里间,坐在铺着软毯子的木椅上,“宝瓶,给我拿本书来。”
黎言裳心下微动,本来这婚事竟是安如曦本身求来的,如此便是她早就对宇文晔暗生情素了,她故作着了恼,“红姨娘,在这王府里,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这些话若传了出去,不但害了你,还会害了我。”
烛光摇摆下,身姿窈窕的红菱迈着细碎的小步子徐行走出去,桃红的大对襟夹衫,翠绿的拖地长裙子,给她白净的面庞儿增加了几分素净。
红菱微微一笑,竟有些奉迎的味道,“白日里,奴婢便想来服侍世子妃,但闻安侧妃在这里,奴婢便不敢冒然前来。”
宇武功顿时瞪了瞪眼,愤怒的看一眼仝氏,“他哪是长本领?他明显就是好高骛远,再说了,我多次跟你讲过,晋王府的人毫不会再统领雄师,不再涉足朝廷,这些莫非你都忘了?”
斜靠在大椅背上,宇武功脸上还是掩不住的怠倦,抬眼看了看仝氏,眼角带着些责备,“你这当娘的今后也多管管恒渊,他那样的性子,逞强好胜又自认江湖道义,迟早闹出事来。”
门口的猩红大毡子被人掀起来,刮出去一股冷风,镶着金边的暗红色长衫在门边动了动,宇武功抬脚出去。
宇武功顿时瞪了瞪眼,愤怒的看一眼仝氏,“他哪是长本领?他明显就是好高骛远,再说了,我多次跟你讲过,晋王府的人毫不会再统领雄师,不再涉足朝廷,这些莫非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