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巧玉在旁悄悄叫了声。
宝瓶心下严峻,屏住呼吸不敢动一动,一双耳朵细心的聆听着四周的动静。
黎言裳披了件石青起花排穗夹袄,扶着宝瓶的手静悄悄的立在一片假石后,此处乃王府后院荒废的一个小角落,假石一侧是一处大水池,池水并不算深,平日少有人来,早晨更是沉寂。
话未出口,却闻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仓猝开口,两手又是抖了抖,紧紧的搀着世子妃,一颗心也直直的吊到嗓子眼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了。
两人肃立了好久,表面稍显恍惚的清月已缓缓移至正天中心,淡淡清辉倾泻而下,为这沉寂的夜增加了几分清冷。
巧玉不敢逗留,接着说下去,“我们乡间故乡有种说法,碰到不洁净的东西,夜里,拿些纸钱去水边祭拜,然后把内心的实话说一说,了了灵魂的心愿,便没事了。”
宝瓶亦是不安,搀着世子妃的手微微抖了抖,抬高嗓音劝了一句,“世子妃……”
宇文晔冷哼一声,“那又是谁奉告你的?她又为甚么要奉告你这些?”
这几日红姨娘情感不好,成日里失魂落魄的,脾气更是大的很,巧玉常常都是谨慎翼翼,还是难逃叱骂。
仝氏真关键她,红菱是如何晓得的呢?而红菱又怎会这么美意的跑去奉告黎言裳?这当中必定不是这么简朴。
红菱吓得一个激灵,猛的回过甚,目带凶光,“叫这么大声做甚么?你想吓死我啊?”
说到最后一句,他已是咬牙切齿。
淡淡月光下,一个窈窕的身影半蹲在水池旁,将手上挎着的篮子放在地上,从中拿出些物什,擦亮了火折子,亮光映在她白净的脸上,更加显得面色惨白。
巧玉微微蹙眉,“故乡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我还亲目睹我娘烧过呢。”
她一边念叨着一边烧纸,一明一暗的火光照在她脸上,将她惊骇的神情揭示的一览无遗。
第二日,夜晚的风冰冷如水,斜斜的刮在脸上,生出丝丝寒意。
巧玉吓了一跳,仓猝点点头,“子时刚到。”
淡淡月光斜射下来,将假石投在一片黑影里,刚好挡住她们两人的身材。
宇文晔冷冷的看她一眼,目里闪着道道利光,乌黑的眸子在火光下如同幽深的井,却看不到井底,“白吴,堵了嘴,溺毙。”
她早已面无赤色,方才说的话尽数被世子爷听了去,这无疑给她判了极刑。
巧玉规端方矩答复,恐怕再出错,“子时了。”
两人肃立了好久,表面稍显恍惚的清月已缓缓移至正天中心,淡淡清辉倾泻而下,为这沉寂的夜增加了几分清冷。
蓦地间,她想起一处,内心一喜,“巧玉,明天给我弄些纸钱来,不成被人发明。”
黎言裳披了件石青起花排穗夹袄,扶着宝瓶的手静悄悄的立在一片假石后,此处乃王府后院荒废的一个小角落,假石一侧是一处大水池,池水并不算深,平日少有人来,早晨更是沉寂。
“现在甚么时候了?”烛光下,红菱面色稍显蕉萃。
红菱惊骇的瞪大眼,半张着嘴瞪视着宇文晔,直到另一条人影走上来,她才疯了一样的扑上去,死死的抱住宇文晔的腿,“世子爷,世子爷,求您饶了奴婢,真的不是我,是……是……是……”
巧玉吓得仓猝低头认错,“奴婢知错了,请姨娘息怒。”
红菱内心一动,眸里放出两道亮光来,“真的吗?”
“姨娘。”巧玉在旁悄悄叫了声。
红菱身子斜斜的歪向身后的大引枕,两手死死的攥着被角,一双眼呆愣愣的望着门口,整小我都严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