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便将宇文清露对宇文晔的讽刺转到自家男人身上,既化去了黎言裳的难堪又变相的夸奖了宇文恒渊。
宇文清露猛的站起家,“母亲,我另有事,先走了。”
仝氏却亲热的执起她的手来,愈发的温言细语,“如许便好,伉俪没有隔夜的仇,晔哥儿在气头上朝你生机发怒,那都是心疼你的,现在好了,看着你们和好如初,我也能放心了。”
“哎呦,大嫂,大哥公然还是最心疼你的,当年我最恋慕的便是大哥对你的那份痴心痴情,真真羡煞人也。现现在,哪个男人还能有大哥这份情意。”万氏啧啧称道,涓滴不粉饰脸上的恋慕之情,无疑于公开里推波助澜。
安如曦坐在最底下的位子,见她出去,仓猝起家施礼,“给世子妃存候,妾方才去给世子妃存候,宝瓶姐姐说世子妃昨夜劳累,仍在歇息,妾便先来给母亲存候。”
跟在背面的安如曦自是听的清楚,万氏只是想和黎言裳涣散步说说话,遂屈膝施礼,“世子妃姐姐,mm便先归去了。”
次日凌晨,黎言裳顶着个大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身边已没了宇文晔的人。
黎言裳紧皱着眉头,似是要拧出水来。
一向坐在中间默不出声的宇文清露面上还是淡淡的,此时却又带着些不屑,“男人要在外头忙男人的事,成日里风花雪月守着女人算甚么本领?倒不如三哥,虽不能发挥,但好歹也有满腔热血。”
万氏微微叹口气,看一眼宇文清霞。“去吧。”
阳光还是暖和缓煦,照在身上舒畅的很,万氏昂首看天,笑了笑,“大嫂,三妹,不如我们就在这院子里逛逛吧,今儿个天好得很。”
仝氏却笑了笑,“晔哥儿内心毕竟是有你的,不然也不会把他屋里头的事都交给你管。今后你们的事我便不管了,院子那些丫头婆子,哪个不平哪个不干活的,你固然措置,实在办不了的,便尽管来奉告我。”
万氏故作委曲,“母亲,您这但是冤枉媳妇了,媳妇是巴巴的求了旁人说给我听的,又费了好大的劲才记着,专返来逗母亲高兴的。”
黎言裳在宝瓶一边谈笑着一边服侍下起了床洗漱,然后又草草吃了些东西,便去了静武院。
仝氏咧嘴笑,责怪的白她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话锋一转,笑着看了看黎言裳,“明天晔哥儿留在霓裳院了?”
黎言裳嘴角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非常难堪,只蚊子哼哼似的嗯了一声。
黎言裳内心一滞,眉角微挑望向安如曦,公然扑捉到安如曦眉角微蹙,眼里掠过一丝浓烈的恨意。
黎言裳淡淡的看一眼宇文清露,笑了笑,“mm当真好考虑,母亲,那您可得替mm寻个文武双全又有鸿鹄之志的好儿郎。”
仝氏眉眼含笑,看了看黎言裳,视野落在万氏身上,但眼角的光却扫在安如曦脸上,“还不是这个地痞猴,专门挑一些逗笑的话说,也不晓得她成日里从那里听来的那些段子,真真笑死人。”
黎言裳依着帘子进门,便看到万氏,宇文清露姐妹顺次坐着,都捏着帕子捂在嘴上低笑。
黎言裳面上微微一红,“有劳mm了。”说着先给仝氏请了安,便挨着仝氏坐下,“大老远的便听到母亲笑得高兴,但是有甚么高兴的事?”
一行人齐齐站起家向仝氏施礼,然后一起走出静武院,一出了院门,宇文清露便甩了袖子昂着头回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见宝瓶一脸羞怯窃喜,又听她那句‘世子妃昨夜累坏了’,黎言裳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说这类含混不已模棱两可的话,宇文晔的脑筋是不是被驴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