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仝氏挑着眉角,“那倒是要问问这位二奶奶,犯了甚么错,错又是在那里?我记得当时二奶奶但是冤枉的很,还要上朝朝堂说理去呢。”
仝氏气的神采乌青,一字一句的道,“薛二爷,这就是你们来的目标?这是来讨伐我们晋王府仗势欺人把人往死里逼了?”
黎言裳自知仝氏的情意,仓猝顺着话对着仝氏跪下来,低声哭道,“母亲,都怪媳妇,都是媳妇错了,媳妇不该与薛二奶奶起口舌之争,请母亲不要活力,媳妇这就去将军府给薛大将军赔罪。”
“曼青。”薛成安大呼一声,连滚带爬的扑上去,抱住赵曼青,不竭的叫着,“曼青,曼青……”
“世子妃……”薛成安完整乱了方寸,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更加慌乱起来,怀里抱着的人俄然动了动,眼皮也微微动了动。
仝氏也吓得神采惨白,万没想到赵曼青竟是如许刚烈的性子,竟然倔强到以死抵罪的境地。
薛成安本是个怕媳妇的主,现在不过是强撑着,目睹着赵曼青当了真,却仍无服软的迹象,顿时心急如焚,只恨不得对着赵曼青磕几个头,可当着晋王妃和世子妃的面,他好歹也是个男人,怎可趋于女人的淫威之下?
“母亲。”她吃紧上前,站在仝氏跟前,“母亲莫要活力,薛二爷也是来给您报歉的,您是长辈,何必活力来着?”
她受了一肚子委曲,还差点被婆婆休回娘家,父亲竟然没帮她说一句话,反而大发雷霆,她真真想不通。
薛成安低头叫着,“曼青,曼青……”
薛二爷神采一白,内心微微颤了颤,临来王府之前父亲的话言犹在耳,若不能摆平这件事,让他们伉俪两个都不要归去了。
乔妈妈到底是年纪大些,固然心头微慌,但仍未乱了分寸,仓猝回身去叫太医。
心念飞转间,她又跪倒在地上,对着仝氏哭道,“母亲,此事都是因我而起,竟然逼得薛二奶奶如此这般,既如此,我再也无颜苟活于世,母亲,媳妇只要来生再来酬谢您了。”
赵曼青本来还放肆的神采顿时变了几变,最后惨白无赤色,直愣愣的看着薛二爷,“薛成安,你是要休了我?”
薛成安也不甘逞强,“赵氏,父亲母亲命我们来要求王妃世子妃谅解,你却违逆父亲母亲的话,你又当公愤骂世子妃,侵害皇室庄严,现现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违逆我的话,你说,我该不该休你?”
“晔哥儿媳妇……”仝氏大呼一声,眼睁睁看着黎言裳一头撞在柱子上,顿时心头骇然。
“王妃,她已经晓得错了。”薛二爷吃紧的答复,手肘悄悄的碰了碰赵曼青。
仝氏却俄然怒了,神采陡的一转,愈发的丢脸,低声呵叱道,“黎氏,都是你干的功德,好端端的招惹人家将军府做甚么?你莫非不晓得大将军对我们天宇朝军功赫赫,是我们天宇朝的功臣么?”
赵曼青软软的瘫坐在地上,目里射出一道锋利的光芒,陡的转向黎言裳,只恨得上前把黎言裳撕碎了。
金枝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神采惨白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黎言裳挑帘而入,刚好听到仝氏这句话,心头猛的一震,又见仝氏面色乌青,跪在地上的两小我,男的焦心不安,女的挺着个脖子肝火冲冲。
此时但见丈夫公开里碰她,更感觉内心有一股子气,这个窝囊的丈夫,甚么话都只听大将军的,事事都以大爷为主,大爷不过是早生了几年,便要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