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摇了点头,悄悄的叹口气,颀长的手指抚了抚额头,不紧不慢的道,“曦儿,你是不是在怨我方才的话太无情?”
黎言裳知她是甚么意义,也不点破,只点了点头。
“妈妈,有你在,我就费心多了。”黎言裳微微一笑,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又想起一件事来,“妈妈,在这王府里,不管谁掌权当家,再大也大不过王爷去,以是我们除了重视各院子里的动静,还要多重视王爷身边的人,外院里,有我们能够用的人么?”
宝瓶也红了眼圈,温声道,“妈妈,您快别这般,世子妃又该悲伤了。”
“世子妃,茶凉了。”宝瓶轻声提示。
安如曦仓猝点头,哭的更是梨花带雨,“姑母,曦儿怎会怨您?您也是一片苦心为我好,不然也不会依着我把我送到表哥身边去。”
江妈妈亦不再多问,只感觉胸口发紧,鼻子微微发酸,低声道,“姐儿,你终究长大懂事了,若夫人晓得,必然很欢畅也能放心了。”
皇后淡淡的哦了一声,光亮的眉头上几根发丝颤了颤,“她竟是如许的短长么?人不在府里,还能让晔哥儿的心机都在她身上?”顿了顿,目光在安如曦身上转了转,“行了,起来发言吧。”
黎言裳收回狼籍的思路,将杯子放在嘴边轻咂几口,缓缓抬开端,“宝瓶,江妈妈呢?”
江妈妈也不客气,接过杯子一口气喝的精光,放下杯子便道,“姐儿,今儿个一大晨安侧妃便盛装出门了,我偷着探听了才知她是进宫见皇后去了。”
想到这一点,安如曦的心便沉到了谷底,一双美目里更是透暴露一丝痛恨来。
江妈妈顿时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瞧瞧我,只记取世子爷对世子妃的好了。”又点点头道,“姐儿说的对,你放心吧,等我找好人,自会带来给姐儿瞧瞧。”
黎言裳呵呵一笑,“妈妈,您就放心好了,该如何做该做甚么,都在我这里呢。”她说着抬手放在胸前拍了拍,嘴角更是挂着一抹令人沉思的笑。
黎言裳低低的哦了一声。
黎言裳微微一顿,随即收起脸上的笑,悄悄一叹,“都是孩子的娘了,再不长大如何行呢?”
皇后悄悄的笑了笑,反问道,“莫非你不是如许想的么?”
“曦儿,我只是想让你晓得,凡是想要获得甚么,都必须支出本身的尽力,如果一心念着旁人的助力,即便是你获得了,终有一天也会落空,你明白么?”皇后目光深沉,落在安如曦微低着的头上,似是蒙上了一层薄雾。
江妈妈仓猝松开黎言裳的肩膀,吃紧的擦了擦脸上的泪,“姐儿别悲伤,现在你是这王府的掌权人了,我们应当高兴才是。”
江妈妈一时反应不过来,亦不知是何意,迷惑的看了看黎言裳,“姐儿这是甚么意义?”
江妈妈却不这么以为,微皱着眉角,“姐儿,您可千万别不放在心上,虽说如当代子爷已转意转意,可到底抵不过和顺乡里枕边风,安侧妃几次三番的想要拿捏您都没得逞,只怕她这是进宫告状去了。”
黎言裳顺势靠在她怀里,温热的气味透过衣服传到身上,她顿时感觉心底一片安然,江妈妈虽不是她的母亲,却能给她母亲般的安然感。
安如曦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扭了扭身子,哭了起来,“姑母,您这是在帮着谁说话呀?曦儿受了如许的委曲,莫非您都不替曦儿做主么?真看着曦儿让阿谁女人欺负死吗?”
黎言裳点头道,“那就辛苦了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