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心萝是仆人家,客人没到齐,她还不能安生坐着,笑道:“她一贯孔殷火燎的,可贵这么磨蹭,想必是有甚么事担搁了。”
“小丫头越来越坏了,晓得指令人来管着姐姐了。”昭仁至公主道。
姚训铮笑笑,看着姚心萝上了车,叮嘱车夫道:“车赶慢点。”
“女人,您和四女人是远亲的表姐妹,姐妹在闺中,就算有点小摩擦,也不要紧的。俗话说,姐妹亲,连着筋,没有隔夜仇,只要女人放下身材,说几句软和的话,就会和好如初的。”蔡嬷嬷嘴上说得好,满腹鄙夷,一个客居的表女人,也不晓得在傲甚么?又哪来得身材可言?
“快把酒给我倒上,我快馋坏了。”萧咏絮催促道。
罗素约没有参与三人的嬉闹,站在一旁,含笑看着她们。萧咏絮和高乐灵脾气疏朗,没有发觉平时会和她们一起嬉闹谈笑的罗素约,今儿变得非常的温馨。
国公府到是有梅园,种了数十株红梅花,现在是花期,开得正艳,但是姚心萝担忧平良郡主受不得风寒,笑道:“梅花又不是没见过,顶风冒雪去赏,还是不要了吧”
“咦,淘儿,你好脏哟。”姚心萝拿帕子帮他擦去口水,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
“二哥哥,你明天如何早就返来了?”姚心萝抱起淘儿,拿着他的小手指着姚敦臸,“这是爹爹,爹爹返来了,淘儿喜不喜好啊?”
“是是是,归去我就让绣娘做。”姚心萝揉着被她戳痛的脑门道。
姚心萝笑道:“我没事,就是天冷,不想出门。”
袁书月点头,笑道:“我力有不逮,我认输,邱女人请。”
平良郡主抿了一小口,发明不是酒,而是山查益母茶,舒心一笑,这下明白为何母妃让她回京,交结的第一人是姚心萝了,她真是一个心细如尘,又会体贴人的好女人。
这场初雪下了一夜,到凌晨方停,地上尽是积雪,白茫茫一片,放眼望去,仿佛全部天下都披上了一层乌黑色的外套。姚心萝带着韩氏亲手腌的酸梅子,去了至公主府。
昭仁至公主冲她龇龇牙,问道:“囡囡,你本年长高了好多,客岁的红狐裘和白狐裘是不是穿不了啦?”
“真的没有?”姚心萝怕她不美意义,诘问了一句。
姚心萝重视到了,找了个合适的机遇,去问罗素约,“素素,是不是碰到甚么难堪的事?”
世人哄堂大笑,这话说得好理直气状。
“不会的,故意儿在,絮儿不会活力的。”高乐灵有恃无恐隧道。
蔡嬷嬷和田嬷嬷见状,无法地叹了口气,该规劝的她们规劝了,可这位女人不听劝,实在是有负夫人所托。
“我明天筹办的酒是郁金酒。”姚心萝笑道。
罗素约愣了一下,道:“没有。”
萧咏絮长叹一口道:“不轻易啊,好辛苦。”
萧咏絮眨眨眼睛,问道:“你想要如何难堪我?”
“好。”萧咏絮欢畅隧道。
到了初七,姚心萝封地上的官员遵还是例,送来贡品和礼品,恭贺姚心萝芳辰。姚心萝将布料、珍珠、香料等合适女人们用的,分出七份来,着人送去给柳氏和姚静香她们;雪纸、墨锭等送去给几个哥哥。
“大功胜利。”萧咏絮收回印,“心儿,要收好。”
祝爱莲不屑地撇了撇嘴。
“心儿偏帮絮儿。”高乐灵噘嘴道。
姚心萝冲她眨了下左眼,笑道:“谁随谁都行,明天是我的好日子,你们凡事都得依着我。”
姚心萝掩嘴笑了笑,伸手搂住她的肩,道:“絮儿别急,我帮你,我和她们行令,赢了你喝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