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姚心萝正在暖阁翻看账册,冬柳拿着张镶着银边描花请柬出去了,施礼道:“郡主,安郡王府送来帖子。”
“八弟妹,你还年青,放宽解,今后有的是机遇。”福王妃安慰道。
“爹爹,先抱我。爹爹,先抱我。”淇儿争宠道。
安郡王那趾高气扬的小人嘴脸,看得朝中朴重的官员,个个点头感喟。若这江山落到安郡王的手中,大虞危已。
太子妃接过宫女递来的手炉,塞给姚心萝,笑问道:“如何不把淇儿带来?”
这时,有丫环端药上来,福王妃伸手接过丫环手里的药碗,感受温度方才好,“八弟妹,喝药吧。”
淇儿感觉好玩,咯咯笑道:“爹爹,再来一次。爹爹,再来一次。”
福王妃没有对峙,把碗递回给婢女,等她喝完了药。福王妃和姚心萝劝她喝了药,又安抚了她几句,才双双告别分开。
“八弟妹,千万不要这么想,他不会与你无缘的,或许过一段时候,他就会返来的。”福王妃柔声道。
这是礼数,李恒也无从劝止。
宫女们把好菜送了上来,姚心萝起筷夹了片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齐子衿盛了碗鸡汤,她刚喝了两口,就侧回身材,用帕子捂住了嘴,仿佛有点想要呕吐。
姚心萝眸光微闪,张张嘴,游移半晌,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归去。她和齐子衿友情还没到那一步,有些事还是佯装不知的好,特别现在安郡王的野心已闪现无疑,做为与他敌对方的人,她不能对他的王妃,过于存眷,会引发他的顾忌的。
姚心萝见齐子衿食难下咽的模样,把目光移开,像她们如许的人家,每半个月,都会让府医存候然脉,齐子衿恐怕是晓得本身怀有身孕,或者身材不适的,她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次日,姚心萝换上较为素净的衣裳,没带富丽的宝石和鎏金金饰,戴上整套的玉石头面,带着补药,前去安郡王府。姚心萝比福王妃晚了一点,她到时,福王妃的马车已进了郡王府。
人来齐后,时候也差未几了,移步去庆麟宫。因圣上不列席,本年的万寿宴,省了那些献礼等环节,并且男女别离设席。
“臣妇(昭和)见……”三人给太子妃施礼。
“你想要他早些返来,就要把身材养好。”姚心萝拉起被子给她盖好,“郡王妃是有福之人,不要多想,好好歇息,养好了身材,今后必能得偿所愿。”
“殿里的炭火太旺,我有点气闷。”齐子衿按着胸口,竭力笑道。
最后两个字,姚心萝没说出声音来。
齐子衿的神采惨白,神情委靡地躺在榻上。看到福王妃和姚心萝出去,她支撑着,想要起来施礼。福王妃和姚心萝从速上前,将她按住。
腊月初十是万寿节,圣上窝在春颐园里醉生梦死,不肯露面,可这万寿节还是得办。太子去见勋贵和百官,太子妃在东宫见各位外命妇。
“好,先抱淇儿。”李恒搓动手,走了过来。他离榻有三步远,淇儿就站起,窜了畴昔。李恒展开双臂,接住了她。
姚心萝是随韩氏、姚方氏一起来的,一进宫门,热浪劈面而来,暖和如春,太子妃端坐在宝座上,穿戴着明黄色太子妃服饰,两边的位子上已经坐了好几位贵妇,在与她谈笑。
“妾是祸家之源。”李恒评点道。
冬树退下去拟回帖。
“免了,不必多礼。”太子妃虚扶道。
姚心萝也感觉殿里太热,表示宫女将中间的窗子开了条小缝。齐子衿轻吸了口气,感激地对姚心萝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