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愉和罗素约回到京都这天,正赶上了祝爱莲生孩子。祝爱莲还没到产期,是被姚惠贞推了一把,才早产了。
李老夫人看了眼罗素约平坦的肚子,又叹了口气。
李愉和罗素约也不晓得要如何劝,他们没有回天术,不能将死婴救活。
汪氏笑道:“你这个也是,怀在肚子里就乖,一点都不闹腾,生得时候必定轻易。”
“大爷、大奶奶,老夫人昏倒了。”婢女在外禀报导。
“父亲,父亲,有话好好说。”祝五州不敢上前救人,怕被殃及,扒在门框上喊道。
姚心萝是让冬梅去梁国公府的,老国公听完此过后,就有一种若早知姚惠贞是这类祸害,他必然不会给祝氏第二次有身的机遇。
李老夫人脸上的笑顿时就不见了。
汪氏悄悄感喟,坐在榻边做着有力的安慰。这件事最令人头痛是,没法讨公道出气。推祝爱莲的是她的亲娘,姚惠贞必定不是用心想让祝爱莲早产的,但她偏形成了祝爱莲早产。如果祝爱莲顺利生下孩子,母子安然,这事也就算了,可祝爱莲生了个死婴,这事要如何告终?
老国公抽了好久也抽累了,停了手,看着地上的姚惠贞,冷声道:“爱莲肚子里的孩子死了,你对劲了?”
婢女都去管祝爱莲了,没重视到姚惠贞,诘问了一番,才知此人已分开了。郑氏无语之极,闯了祸就跑,也不管女儿是否处于存亡边沿,这是亲娘吗?
祝五州闻讯赶了返来,看到的就是岳父一脸乌青地在打人,老婆在地上打滚,身上的棉衣已破,脸上满是鞭痕
人间有丧事,就有悲事,十月二十九日,永恩伯病逝。永恩伯是罗太后的长兄,幼年时,兄妹俩豪情还不错,可跟着罗老夫人嫁出去,枕头风不断地吹,兄妹之情就垂垂淡薄了。而后他又听信罗老夫人的话,囚禁父母,对罗太后见死不救,兄妹俩是以绝裂,多年未曾会面。
“就这么办吧。”李老夫人感喟道。她再如何样活力,都不成能去管束孙媳的亲娘。
定远侯府的世子夫人是谁?
“你这孩子,内里鄙人雪,你过来做甚么?祖母没事。”李老夫人责怪隧道。
“是。”罗素约垂首道。
祖父亡故,罗素约这个出嫁孙女,也是要守孝的,是让她留在西北守孝,还是回京都来守孝,两府筹议过来,让她留在了西北,可罗素约却执意要返来。
祝父祝母远在延川,希冀他们过来管束儿媳,还不如希冀老国公和祝氏。
姚心萝正和冬梅说这事,“她怀着身孕,我不该与她负气的。”
“父亲,我会看好她的,毫不会让她再去打搅爱莲。”祝五州在京都混得比延川好,他不太情愿回延川。
罗素约去沁园见李老夫人,这才晓得祝爱莲在生孩子,而姚心萝已有了八个月的身孕。
李老夫人在刘氏和方氏伴随下去了荷园,汪氏则被她打发去昍园,让她去陪着姚心萝,别因这事被吓着。
“啊!父亲,您疯了,您抽我做甚么?”姚惠贞躲得快,第一鞭没抽着她,第二鞭抽在了她的肩膀上。
姚心萝轻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但愿她们能母子安然。这时汪氏过来了,姚心萝迎了出去,汪氏扶住她,进暖阁里坐下。汪氏把李老夫人的话说了,道:“这生孩子,瓜熟蒂落就轻易,我那会子生孩子,就跟拿起一个碗,放下去那么轻松,都没如何用力。稳婆说,孩子生了。我还愣了一下,这么快啊。”
郑氏得知此事,几乎气厥畴昔,坐着软轿赶去了荷园。祝爱莲在屋里喊得嘶心裂肺,郑氏环顾了四周,没看到姚惠贞,问道:“亲家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