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晓得我娶了个好酒贪酒的小娘子。”李恒打趣地笑道。
李恒沉吟半晌,也笑了起来,道:“但愿这位贺尚书能做得悠长些。”
姚心萝脸微红,轻啐他一口,道:“谁要你抱,你别快烤了,把寒气烤出来,会抱病的,你从速把湿衣裳脱了,去净房泡泡去。”
“夫人,我们呢?”冬树几个问道。
寒冬腊月,雪漫漫,出行不易,一家人聚在沁园的花厅里用饭,姚心萝第一次见到了李愉的女儿麹姐儿。她嫁过来,认亲时,麹姐儿依礼是该来见新婶母的,但是她身子弱,三天两端抱病。
“哎,乖乖,快过来,到曾祖母这儿来。”李老夫人笑得眼角满是皱纹。
姚心萝被李恒牵出靖北堂,刚才还不感觉,这会子酒意上涌,头晕晕的,指着提灯笼的婆子道:“你们把灯笼拿稳了,别晃来晃去的,晃得我目炫。”
但是,李恒凝目一看,怀里的人儿,睡得极香,他舍不得闹醒她,在她唇上轻啄一口,道:“心儿乖乖睡觉,不要蹭来蹭去折磨我。”
李恒睡觉警省,她一唤,他就醒了,没唤守夜的婢女出去,他柔声哄道:“心儿,你放手,我去给你倒水。”
忙繁忙碌到了二十三日,事情才告一段落,明天就是小年夜,固然李恒早已让人传了话返来,奉告姚心萝,他明天不能返来,但姚心萝想到她生辰那天的事,期盼他能再给她一份欣喜。
“不准这么说我,不准这么说我。”姚心萝不依地在他怀里闹了起来,“是酒太好喝,不知不觉就喝下去了。”
腊月二十六,孙意秋返来了京都,婢女雪欢畅的打发人来奉告姚心萝这个动静。
“晓得,奴婢晓得的。哎哟,我的女人,内里在落雪,冷得很,你穿戴短袄,跑到门口来做甚么?是不是也想喝一碗袪寒汤?”冬枝一焦急,把昔日的称呼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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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心萝见麹姐儿神采蜡黄,头大身子小,很较着是天赋不敷,后天平衡,微皱起眉,二房是不是太忽视这孩子了?想归想,姚心萝并不筹算插手去管。
“你喝了多少?”李恒把杯子搁床边的茶几,上了床,伸手将她揽过来,笑问道。
伉俪俩虽有二十来天没见面了,但是明天是大年夜,一堆事要忙,李恒也不敢闹得过,只要了她一回,就搂着她沉甜睡去。
夜已深,内里雪花无声地飘落,还是寒冬,屋内倒是一片春意盎然。
她的中衣带子本来就松松地系着,她这一闹,胸前的暴露一大片乌黑来,看得李恒目光幽深,道:“娘子既然醒了,我们就别孤负这良宵了。”
玩闹谈笑的,上午的光阴就消磨去了,下午,姚心萝到四和堂措置府中的琐事,日子到也不难过,等夜深人静时,才会想,这男人甚么时候返来?
姚心萝听话地松了手,他下床,去暖炉上,提茶壶,倒了杯温水过来,用一只手托起她的身子,将杯子放在她的唇边,“心儿,水来了,张嘴喝水。”
说着,李恒低头寻她樱唇,悄悄地吮吸着。
“娘娘谬赞。”姚心萝欠身道。
等府里各等仆妇行了礼,给他们打赏了荷包和金银馃子,李老夫人笑道:“开席吧。”
姚心萝也已情动,不闹了,搂着他的颈脖,随他一起沉湎。
“过年红包,给个大的给你。”姚心萝笑道。
姚心萝觉得如许,章皇后就会放过她了,但是等她出宫里,陆女官送来了章皇后犒赏的一大堆补品,鹿胎、鹿胎、雪红参、雪山益母草、百年龟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