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呢?”冬树几个问道。
姚心萝脸微红,轻啐他一口,道:“谁要你抱,你别快烤了,把寒气烤出来,会抱病的,你从速把湿衣裳脱了,去净房泡泡去。”
圣上话音一落,姚心萝忍不住笑了。
“过年红包,给个大的给你。”姚心萝笑道。
初十万寿节,姚心萝是穿戴世子夫人的诰命服进宫的,郡主的品级要略高于世子夫人,但妇以夫为天。就算李恒不在乎,可章皇后必然会在乎,姚心萝不想在这类场合,被章皇后赏书。
寒冬腊月,雪漫漫,出行不易,一家人聚在沁园的花厅里用饭,姚心萝第一次见到了李愉的女儿麹姐儿。她嫁过来,认亲时,麹姐儿依礼是该来见新婶母的,但是她身子弱,三天两端抱病。
说着,李恒低头寻她樱唇,悄悄地吮吸着。
下人们摆上合欢宴,男东女西别离入坐,九菜一汤摆满桌,过年饮得是屠苏酒,李老夫人欢畅,带着女眷们把六壶酒都喝完了。
李恒睡觉警省,她一唤,他就醒了,没唤守夜的婢女出去,他柔声哄道:“心儿,你放手,我去给你倒水。”
“感谢夫人。”冬桔笑道。
姚心萝走到门口,撩开帘子,叮嘱道:“冬枝,去熬碗袪寒汤过来。”
李恒听这话,知她醉了,从速把她抱起来,带回了昍园,叮咛婢女打来热水,亲身服侍她洗了脸、洗了脚。
公然当章皇后见姚心萝舍弃郡主服饰,穿戴世子夫人诰命服,对劲地笑道:“昭和,本宫就晓得你是个懂端方的好孩子。”
等府里各等仆妇行了礼,给他们打赏了荷包和金银馃子,李老夫人笑道:“开席吧。”
守岁到子时,李宕让下人把鞭炮点响,下人们奉上来快意饺子,一人一碗,趁热吃了,接着就摆上六合桌,停止了接神典礼。
“哎,乖乖,快过来,到曾祖母这儿来。”李老夫人笑得眼角满是皱纹。
她的中衣带子本来就松松地系着,她这一闹,胸前的暴露一大片乌黑来,看得李恒目光幽深,道:“娘子既然醒了,我们就别孤负这良宵了。”
夜已深,内里雪花无声地飘落,还是寒冬,屋内倒是一片春意盎然。
姚心萝笑得勉强,就算没看过医书的人,都晓得这些是给女子调经用的,章皇后这是在催她从速生孩子。她才结婚两个月,要不要这么心急啊?姚心萝气闷地回了定远侯府,让人把药材送去了药房。
次日,腊月三十,此次伉俪俩一起进宫赴宴,在广大的衣袖讳饰下,两人手牵动手,姚心萝感遭到他中的暖和,唇角上翘,他在她身边陪着她,没有了初十那天进宫时形单影只的感受。
“娘娘谬赞。”姚心萝欠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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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府要想吃一顿真正的团聚饭,是一件非常不轻易的事,每到逢年过节,吃团聚饭时,想着那些戍守边关的人,总会有淡淡哀伤,即使大师都极力地做出欢乐的模样,却吃的仍不是滋味,当然也有人是没心没肺,比如李悦。
姚心萝吐吐舌头,立即缩回东暖阁里去了。
“我刚晓得我娶了个好酒贪酒的小娘子。”李恒打趣地笑道。
万寿宴过后,姚心萝过得非常繁忙,这是她掌管定远侯府中馈的第一年,虽有旧例可循,可照着做,也不能让事情减少。腊月里的各种安排、年宴的筹办,策画庄子、铺子送来的总账,还要给其他姻亲及公侯伯府筹办年礼、回各家的聘请柬子。
李恒不解地看了她一眼,等坐着马车回家,李恒问启事。姚心萝窝在他怀里道:“圣上很固执的要与礼部尚书做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