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奶奶想炖着吃,还是炸着吃?”冬枝笑问道。
“心儿,畴昔的事,我们不去想了,现在祖母没事,你就不要再自责了。”李恒安抚她道。
李恒回到昍园,进屋没看到姚心萝,“二奶奶去哪了?”
“没有。”李恒撩起袍摆,在姚心萝劈面坐下了。
“母亲,您别难过,二嫂和四嫂,她们是吵惯了的,吵过就没事了。”汪氏忙拿着帕子上前给她拭泪。
“二爷,二奶奶去陪老夫人吃午餐了。”冬桂禀报导。
“无妨。”李恒在军中磨练了这么多年,早已不挑,有吃得就不错了。
刘氏和方氏欠身道:“母亲,您放心。”
姚心萝扬唇笑了笑。
罗素约冷哼一声,“二奶奶,好生对劲啊。”
府里的事,不算太顺利。定远侯请封世子的事,非常顺利,圣上仿佛在等着他上折子,立即同意,道:“你还要去边关镇守,这事就从速办了。李恒,你做世子,为妻请诰命的事,也别迟误,一并办了。”
李恒拿过帕子,帮她拭去眼角的泪,道:“祖母之以是这么快剥夺二太太的管家权,是我把二太太暗里做的一些事,让人流露给祖母晓得了。”
“祖母。”李恒迈步走了出来。
“傻心儿,我会不生你的气。”李恒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要说错,也是我的错。”
“辛苦四婶了。”姚心萝淡笑道。
姚心萝惊诧地瞪圆了杏眼,为郑氏的脸皮之厚、为郑氏的胆量之大、更加这个府上端方之乱。
“元嬷嬷,快、快去拿救心丹来。”汪氏焦急地喊道。
“这事与你没干系,你少插嘴。”郑氏厉声道。
姚心萝这话是暗指郑氏把公库当作了她的私库,郑氏盯了姚心萝一眼,又怒瞪了瞪方氏,不得不把藏在荷包里的四枚钥匙拿了出来。
方氏啧啧两声,道:“二嫂,都是一家人,为了中馈,你至于把事情搞得这么丢脸吗?”
祖孙俩叩首谢恩,定远侯愈发感觉他这折子上得及时,要不然只怕圣上要亲点了。圣上留定远侯一起用午膳,打发李恒出宫,“新婚燕尔,朕就不留你了,回家去陪你小媳妇去。”
郑氏瞪了方氏一眼,道:“母亲,儿媳记得很清楚,当年是大嫂病故了,才由我来管家的,现在大奶奶还在,哪有超出大奶奶,把中馈交给二奶奶管的事理?”
“儿媳不敢。”郑氏和方氏跪了下去,虽说她们已经不把这个沉浸在哀痛中的婆母,放在眼里,但也不敢完整疏忽。
“你吃过饭没有啊?”李老夫人问道。
李恒回身就往沁园去,听到通报,李老夫人笑道:“让他出去吧,我就晓得心儿在这里,他必定得来。”
“母亲,把中馈交给二奶奶,儿媳还是感觉不是太安妥。”郑氏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钥匙齐了,对牌也不缺,这帐本,我拿归去渐渐看,有甚么不懂的处所,我再去处二太太就教。”姚心萝看着郑氏,含笑盈盈隧道。
屋内一片慌乱,服侍李老夫人服了药,汪氏和元嬷嬷要搀她进阁房歇息,她摆摆手,喘着粗气道:“宕哥媳妇,还不把东西交出来。”
姚心萝没理她,道:“三婶、四婶,未时正,请你们陪我去四和堂坐坐。”
“吵惯了,是啊,她们吵惯了。”李老夫人的手紧紧地拽着衣衿,“我眼睛花了,我耳朵也坏了,这些年,我只当本身是瞎子,是聋子,我看不见,我听不见,你们就真当我是瞎子,是聋子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