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大将军请命,我打头阵去,我惹不起,我躲得起。”孔意秋已跟曲屏郡君表示过他已娶妻的事,但曲屏郡君仿佛没听明白,又或者不想明白,昨儿又送了个荷包来给他,那痴迷的眼神,看得他胆颤心惊。
姚心萝已经清算安妥,昨日还哄了姚伦哲去恳求韩氏,顺利地让韩氏准予她出门,这下到底是出去送?还是不去呢?
雄师进城这天,姚心萝又收到了李恒给她的信,而姚静甜和黄明章的婚事也在这天订下了。
朝中前来为雄师送行的是直郡王萧泷、四大国公和文武百官,姚心萝毫不料外埠看到了她爹姚训铮、兄长姚敦臻,明晓得他们看不到她,姚心萝还是心虚地把探出去的头,缩了归去。
姚心萝也盯着李恒在看,万没想到,穿戴戎装的他,会比穿官服和常服的他,更吸惹人。他公然是天生的武将,让他再次领兵出征是对的。
“郡君说得对,五女人也是晓得,但五女人为何要高看孔将军,那是因为孔将军长得比卓将军俊。”周奶娘小声道。
仲春二旬日,孔意秋和卓遇楼终究安定了礼州城的民乱,又遵循圣意,开库放粮,布施百姓,雄师还帮着公众补葺房屋,礼州城总算又规复了几分人气。
“那你筹算如何办?”卓遇楼笑问道。
“是的。”姚心萝安然承认,并不做讳饰。
“疆场上,刀剑无眼,再短长的人,也不敢说能次次满身而退。”萧源略有些暴虐隧道。
孔意秋摆手道:“我可不敢要,我是有娘子的人了,我家那恶婆娘要晓得我收用别的女人,她非把我剁成肉泥,搓成丸子,煮了吃。”
姚心萝笑笑,捏捏他的小肉脸,道:“好。”
“昭和mm是来为李恒送行的?”萧源明知故问道。
礼王的葬礼是礼部遵循端方办的,圣上没有恩赐他身后殊荣。葬礼过后,圣上、罗太后和章皇后召见了曲屏郡君和曲屝郡君。
茶馆里大多是来送别亲人的百姓,若不是姚心萝不想引发民愤,放嗓子一嚷,萧源必会成为众矢之的。萧潍也想到了这点,忙挽住他的胳膊,满脸堆笑地对姚心萝道:“昭和mm曲解了,八哥并无他意。这兵戈,可不就是拿命去搏,去拼,八哥是担忧李恒的安危。”
自这今后,姚心萝就极少出门,仲春十九日,去寺中请了一尊佛祖返来,每日必净手焚香,誊写《安然经》,供于佛前。供足百日,又一张张在佛前燃烧。
“心儿,心儿,心儿。”李恒伸手将姚心萝抱着,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内心既是光荣,又是打动。
姚心萝的目光刚落在他腰侧的佩剑上,剑柄上坠着一个玉质剑坠,跟着马儿前行,一晃一晃的。那玉坠,恰是她送给他的,心中窃喜,翘起了唇角。
此是后话,聊诉一笔,暂未几提。
姚心萝不肯与他们过量胶葛,冷哼一声,牵着姚伦哲扬长而去。
“本日方知十皇子,有张巧嘴。”姚心萝不无讽刺隧道。
孔意秋和卓遇楼收到圣命,护送礼王的棺木和遗孤进京。只曲直屏郡君和曲屝郡君被救下后,吃惊过分,抱病了,如是在礼州城还要多留几日。
姚伦哲是小孩子,被姚心萝一哄,就被骗,随姚心萝往城门去。姑侄俩在城门口的茶馆二楼坐下,没多久就见李恒带着整齐的步队往这边来了。
曲屝郡君还想说甚么,被奶娘悄悄拽了下衣裳,就把话咽了下去。等曲屏郡君分开后,曲屝郡君噘着小嘴道:“奶娘,为甚么不让我说?那卓将军是左偏将军,孔将军是中郎将,两品德级相差两级,该是孔将军听卓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