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弦摆手，“老侯爷不好对你明说，”顿了下，劝道，“东麒，须知你mm是嫁人，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你们侯府，将来没有多少干系，且五殿下他在苏扬两地的事，做得不成模样……”
又道，“本日景明，言语里对治河之策很有观点，只是他在漕运一事上，却过于激进了，会是顾老太爷和他叔叔的态度吗？”
“圣上现在四十有二，春秋鼎盛，立储不急于一时，你这么快和五皇子走近，不是功德。”
当下傅云天把门窗合个严严实实，低声感喟，“圣上这月夜里召了两回两回太医。”
顾长清面色凝重，“不但如此，黄河的根子说到底还在漕运上，治河者向来只在漕艘经行之地极力，以‘治黄保漕’为要，又要引黄河水济运河，如此怎能治河？漕运大弊，毛病河工。”
苏问弦浅笑道，“陈宣虽还没上京，胜算亦不小。这伯府的归属，也就在一两年里便可见分晓。”
“景明他在河漕的设法，的确有点意义。可改漕治河的体例圣上不会准的……”苏问弦淡淡道，“假以光阴，他也是一代能臣贤吏。”
傅云天工致避开，大喊，“你还真是给你阿谁mm买礼品呐，莫不是我们mm分外灵巧可安=爱？”
“老侯爷前日见我还叮咛我，要看了你日日读书，你也不想到春闱时一筹莫展吧。”
宁祯扬点头称是。
苏问弦俊眉拧了个结，挥手不耐道，“是给我mm买的。”
镇远侯入宫直言详询时，乾元帝只说，统统待傅绛仙及笄后再议，也没否这门婚事，也没旨意下来。
宁祯扬缓缓点头，“的确……提及漕运，倒让我想到了平江伯府，他们家老祖宗做了总漕十五年，多么风景……可这一代却在为何人承嗣争得你死我活――陈宣与他叔叔互下绊子，闹得不成开交……眼下他叔叔上京追求请封，他却耐住性子留守江南。”
“因他们都不通治河水文。”“黄河还是得看漕运。”顾长清与苏问弦同时开口，两人互看了一眼。
苏问弦打发了在门外候着的苏安，叮咛他去城西庙街，看泥人张有没有病愈出摊，如有就买了他摊上统统的泥人儿，再去珍宝斋看看有无别致奇怪的金饰珠宝。
“五殿下为人骄奢，之前虽得圣心，但自打从苏杭两地回京，圣上就连着怒斥了他几次――难怪我爹他……”傅云天苦思一回，道：“你说得对。就连恪然，进了京以来也只与我们几人混玩，几位皇子他全没去谒见。”
苏问弦不语，深思半晌后道，“五殿下是不是透口风让你皋牢顾家？”
“不过你给你妹子买泥人干吗，像她们这些公侯蜜斯，都喜好珠宝衣裳，就是喜好别致玩意儿，那也是海里来的鲛珠，山里挖的兰草……哎对了，你妹子真真，是个甚么模样？”
傅云天等苏安接了银票退下后，两眼放光地看向苏问弦；“你如何留意起这些玩意儿了，是给连娘购买的？不对啊，给姐儿买金饰头面已经顶天了，你苏公子可不是会操心哄她们高兴的？”
傅云天道，“可漕粮北运是我朝的要务，这二者莫非就不能并存？再者，也不能走海运呐，海运风险昂扬，在太宗期间就已经被禁，不是么。”
“可那是他最宠嬖的女儿……”傅绛仙被他爹娘看得如珠似宝，他一贯不能与之争锋，眼下苏问弦说镇远侯竟然有寒舍这女儿的意义，傅云天大为惊奇。
“老侯爷对你mm更加放纵，或许也有这一种惭愧在里头……何况老侯爷开初就不想结这门亲。而皇上，也一定想瞥见哪一名皇子和实权勋戚们有通家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