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折子戏正演到,正楼前戏台上的刘关张三人跪地拜天,对着香案结为兄弟,恰是出色荡气回肠之处,傅绛仙先扬鼻子哼一声道:“你不爱看戏,我倒是喜好的,谁有空和你说话。”
又有小道童上来叩首请戏,傅夫人、王氏和王夫人三位各自挑了一出,便让正楼下候着的人焚香,申表,开戏。
此时她们听着苏妙真成心在外头开间铺子,好表里相同动静,也不是多震惊,只道:“女人,想来我们也是拦不住你的,只一头,千万得把太太瞒住了,不然我们也讨不了好去。”
这三清观在京里很驰名声,这张天师又是个德高望重名声远播的,且很得各个勋戚公侯府上的恭敬,他又大哥,垂垂地也不避讳各个府上的太太蜜斯们,又素闻此人有些通天彻地之能,王夫人,王氏及傅夫人三位诰命都让这张天师看过一回各自后代。
铜镜里映出的娇美人影似勾了勾嘴角,绿意闻声苏妙真轻声道:“有我一日,就给你们着想一日……你们的身契等我,等我……”
苏妙真内心悄悄叫苦,也不好怠慢傅绛仙,挤个笑容出来,先傅绛仙一步号召道:“绛仙mm,你别动了,我这就来了。”
前日自打苏妙真晓得大房碧玺的遭受后,便交代蓝湘将碧玺娘宋大娘带进府内,好生安抚疏导一阵,又感觉人死不能复活,她一个寡母而后就无依无靠,毕竟不幸。
满是吉利话,苏妙真内心哂哂的,半点不信,但见王氏三人极其虔诚,不好透露,也表示得很受指教的模样,不住点头,很有点善男信女的模样,让傅绛仙瞧了,非常不屑嗤笑道:“他对谁都是这幅说辞,亏你当真。”
苏妙真笑了:“那是天然,实在这事,等我出阁后在陪房里找合适人手为我所用,也是能够的,但我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又逢宋大娘这么一个诚恳人,大可把事情做起来。”
张天师的带领世人旅游了一遍这道观,只见栽拔了很多黛绿遮眼的苍松,各处大殿在树杪处微露碧朱墙,到处很有灵虚清净之感。王氏等三位夫人不住点头赞叹,游未几时,烧香,献袍,上供,忙个不亦乐乎。
可一向明白,若留在此地,总得受了女子身份的拘束。是,她晓得,她学过,学过课本上提到的那些当代女子职位卑贱的知识,可当时候,那些被卖的女孩儿,被灭顶的女婴,都只是书上一个个统计数据,再不似现在活生生的,一个个,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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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交代把苏妙真不能吃的桂圆等物拿了下去,免得勾得她馋虫起来,两人赏了一回正楼外的正唱着的桃园三结义,苏妙真不耐烦看,缠着苏妙娣说话,苏妙娣被闹得烦了,推她一把,笑道:“瞧瞧,那边的傅女人正缺小我说话,你既然不爱听戏,且去和她说说话?”
苏妙至心如刀绞,,按住欲起家的绿意,道:“你们最大的超不过十八岁,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可却各个老成慎重,平常我总说你是她们几个里最皮得,可说是那么说,这么多年,从没见你在分内事上出错误,不似,不似我之前见过的女孩子们……”
三位夫人各自顶了四尺长碗口粗的金线贡香,使苏妙娣苏妙真傅绛仙并着王家几个女人也都捻了次一等的贡香,轮着顺次从正殿今后膜拜敬香。三跪九叩行完大礼后,又去斗姆殿前“添北斗“,
到了后日月朔,王氏领着苏妙真苏妙娣并着很多丫环小厮往京郊的三清观去拈香祈福,车马簇簇地出城去了,在城外路口和也同去祈福祷寿的永安侯府、镇国公府的轿马会和,三家共有十来顶大轿,一二十两马车,连同各府执事,下人小轿车马,浩浩大荡地往三清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