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娉娉和赵盼藕二人听得稀里胡涂,但见他面色凝重,也知不好,柳娉娉安抚道:“这是他们户部该操心的事,越北哥哥你不需忧心。”
侍书非常高傲道:“伯府乃建国便有的勋贵,家底那还用说,再是丰富不过的了。且我们府上高低下,谁不宠我们五女人?不说老祖宗那边赏的和太太那儿送来的,就是我们三少爷,时不时也还在几大衣坊布铺里,定些衣裳尺头送来。”
赵盼藕几人一走,席上世人又催促她说来,苏妙真清清嗓子,终究赶在二十个数前想到一句,吟道:“雨后却夕阳,杏花寥落香。”
苏妙真方怏怏地坐下,号召侍书过来,因赵盼藕穿藕色上衣,便叮咛她在本身箱子里取一件藕荷色对襟衫子给赵盼藕,侍书忙领了赵盼藕往安然院去。
苏问弦也是风月场上经历过的人,现在一见她如此做派,有甚么不知。本欲揭过,不欲和此等女子胶葛,但一听“赵越北”三字,他立定,不动声色打量了此女一番。
这才对劲罢手,让府卫把弓箭收起,府卫恭恭敬敬地把弓箭举过甚顶,捧在手心,谨慎翼翼地用黄绢收了,因这府卫五大三粗,赵盼藕看他束手束脚地捧着弓箭,但觉风趣,在廊下拉着柳娉娉笑了一回。
赵盼藕被苏问弦这么高低眼风一扫,见他唇边含笑,比方才所见的冷冽要更风骚俊介三分,心噗噗乱跳,不住想:且非论苏问弦已然高中探花,就单说元宵大火时他的救火英勇之处,哪是普通武勋后辈能比得上的,又生得如此俊美不凡,在边关何曾见过此等人物。
赵盼藕挑了件滚金边的,贴身丫环奉侍她换了,侍书取来梳篦为她挽发,赵盼藕咬唇,从镜子里看向满脸天真烂漫的侍书,问:“你们三少爷,很凶么,如何听得那甚么绿意丫环的,这般怕他。”
她便忙堆起笑,快步向前,倒身施礼:“家父家兄曾提及元宵大火一事中,苏公子襄助很多,奴家在此替父兄谢过公子。”
信口便是一句:“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就比如前几日寒食节里,绿意姐姐事忙,忘了给我们女人换秋千仕女补子吉服。三少爷瞧见了,当然过来得问几句。我在一边看着,绿意姐姐为这个忽视,都吓白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