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咬着嘴唇,目光闪动不定,过了好久才低声道:“如果......许徵不肯意做驸马如何办?”
纪贤妃悄悄叹口气,口中却安抚道:“罢了,现在说这些另有何益。我本日叮咛琉璃去了趟威宁侯府,刺探许徵的婚事。这一问才晓得,本来许家确切和曹家在议亲。只不过,曹家老夫人不测病故,这门婚事便被担搁了下来。”
......
点心当然不能就这么进皇上的口中,一旁有寺人用银针验了毒,试吃无碍以后,才呈到了皇上面前。
安宁公主神采恹恹:“我不想去。”
雪晴悄悄松口气,放下药碗。低声安慰道:“公主的苦衷,奴婢也晓得一些。如果公主对许公子成心,何不主意向贤妃娘娘禀明情意。娘娘一贯心疼公主,或许肯成全公主的情意也未可知......”
纪贤妃听了既惊且怒,面色变幻不定。
安宁公主有些茫然游移:“母妃,你这么说是甚么意义?”
雪晴忙施礼存候,纪贤妃忧心女儿的病情,忙问道:“雪晴,安宁本日可好些了么?太医开的药她都喝了吧!”
纪贤妃早有筹办,立即娓娓道来:“许徵是威宁侯夫人的姨侄儿,客岁在威宁侯府借住。湘儿去过威宁侯府几次,也见过许徵。这个许徵比湘儿年长两岁,生的边幅清俊,才学出众,善于书画。做湘儿的驸马,也勉强够资格了。再过几天就是殿试,皇上恰好能够见一见许徵。”
安宁公主内心一阵欢乐,脸上有了笑意。雪晴趁机将药碗端过来,一边服侍喝药,一边说道:“再过几日就是殿试。许公子才学过人,又生的清俊斯文,皇上十有八九会点他做状元。我们大燕朝还从没出过这么年青的状元郎呢......”
春闱放榜,许徵高中会元。
皇上哑然,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纪贤妃的言外之意很较着,安宁公主这是思嫁了......
就算不肯意,也由不得他!
她整日服侍安宁公主,对安宁公主的苦衷也略知一二。此时故作不经意地说道:“公主殿下,本年春闱已经放榜了。你猜猜第一名会元是谁?”
只要皇上张了金口,他底子没有回绝的余地!
皇上夙来心疼幼女,闻言立即问道:“湘儿的病还没好吗?”
雪晴欲言又止。
皇上忙于政事的时候,浅显嫔妃底子进不了崇政殿。不过,育有一子一女非常受宠的纪贤妃倒是例外。
安宁公主公然有了反应,敏捷地从床上坐直了身子,眼里闪出了久违的光芒:“你说的莫非是许徵?”
“你是大燕朝最高贵的公主,只如果你喜好的,谁也休想和你争抢!曹家令媛又算的了甚么!”
如何能够横刀夺爱?!
幸亏许家和曹家对这门婚事都是乐见其成。就算没正式订婚也无妨,总不成能再出甚么岔子吧!
安宁公主的眼眶蓦地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哽咽:“都是女儿不好,让母妃日夜牵挂担忧。”
纪贤妃当然不会错过如许的好机遇,很快就将话题扯到了安宁公主的身上:“......臣妾本日特地来见皇上,实在是为了湘儿。”
安宁公主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面孔顿时涨红了:“不可!这如何能够!许徵和曹蜜斯两心相许,情义相投,他们两个才是最合适的一对。我如何能够......”
皇上吃了点心,和纪贤妃闲话了几句。
宫女雪晴谨慎地端着熬好的药进了阁房,轻声唤道:“公主殿下,该起来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