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皇后一边命人筹办御膳,一边打发寺人去金銮殿外等待楚王。
人的心机很奥妙。
安国公不肯也不敢沾叶氏的边,儿子长年不肯回府,叶氏在安国公府的日子非常孤单。可不就是“安逸安闲”么?
皇上瞄了笑意盈然的叶氏一眼,随口应道:“皇后还在病中,朕来看望皇后。天然不想要甚么仪仗,免得惊扰了皇后。”
叶氏眼中闪过欢乐,忙敛衽施礼:“多谢皇上厚爱。”
如果陈元昭不是私生子,如果陈元昭也有皇子的身份,实在比秦王更合适做储君。
自太子死了以后,皇上经常考虑立谁为储君的题目,固然属意秦王,心中也不免悄悄遗憾。
“皇上来了,如何也不命人说一声。”叶皇后脸上犹有几分病容,精力还算不错:“俄然就这么出去了,吓了臣妾一跳。”
楚王散了朝以后,大多会来延福宫陪叶皇后用膳。本日可贵皇上也来延福宫,恰是培养父子豪情的最好机遇,当然不能错过。
想到这些,楚王心中涌起近似嫉恨的奥妙表情。
叶皇后只当没发觉到皇上的几次用心。一脸打动地应道:“皇上如此体贴,真是臣妾的福分。”
皇上金口一开,可比楚王刚才的话要有分量多了。
各种庞大的情感交叉在一起,也使得陈元昭在皇上心中占有了特别的位置,乃至模糊超越了秦王。
安逸安闲几个字,刺中了叶氏的把柄。
叶皇后强撑着的笑容淡了下来,嘲笑一声道:“本日你也亲眼瞥见了。你父皇对陈元昭母子可上心的很。幸亏陈元昭的身份见不得光,不然,这皇位轮谁做可说不准。”
当着楚王的面,皇上也比常日收敛了几分,和叶氏说了几句话,言谈间毫不触及相互,只提及了陈元昭:“......元昭此次立了军功,回京后,朕必然要好好地赏他。”
楚王神采愈发阴霾:“半个月前,我就收到了陈元昭派人送返来的科学,说是已经找到证据,还抓到了两个活口。已经让人暗中送往都城了。可等来等去,一向都没比及。也不晓得是那里出了甚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