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许瑾瑜出屋子,许徵就来了。
“蜜斯,你这是如何了?”值夜的初夏被许瑾瑜惊醒了,揉着眼起家:“睡的好好的,如何俄然醒了?是不是做恶梦了?这还没到四更天呢!”
许瑾瑜扯了扯唇角:“或许是姨母和世子前辈子做了甚么错事,这辈子被老天爷提早取走了性命。”
大仇得报的感受,本来并没有设想中的那般称心。反而有些空落落的。
并且,陈元昭也不是那种善于风花雪月蜜语甘言的男人。写来的信都是干巴巴的几句话,和交给兵部的公文相差无几。
实在,对这个成果她早有预感。
许瑾瑜无声地笑了笑,心中涌起浓浓的不舍,半晌才说道:“周勇边幅端方,性子聪明,技艺又好,也算配得上你了。初夏。我实在舍不得你。想将你多留在身边几年。等你到了二十岁,我再为你做主婚事,为你筹办嫁奁......”
提起陈元昭,许瑾瑜的目光温和了起来,轻声道:“他去山东有要事在身,能抽出闲空来给我写信已经算不错了。”
一颗心跳地缓慢,仿佛俄然产生了甚么事情似的。
许瑾瑜看着许徵豁然轻松的笑容,内心那一丝茫然顿时消逝的干清干净,展颜笑道:“是啊,这实在是个好动静。大哥,你今后不消再忧心了,不会有人对你虎视眈眈,暗中害你了。”
邹氏想了想,不由得点头拥戴:“你这么一说,倒也很有些事理。不过,死者为大,这类话暗里里说说无妨,到了威宁侯府记念的时候,可千万不能胡说。”
世人也是不得不来。
“威宁侯府真是多难多难。”邹氏唏嘘着叹道:“先是你姨母因为走火不测身亡,现在又是世子暴毙。”
......
“蜜斯,姑爷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了。”初夏低声道:“这么久了,才送了两封信返来。”
许瑾瑜乖乖应下了。
秦王固然远在山东养伤,没能及时回京。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圣心所归。留在都城的秦王翅膀们,一边为秦王造势,一边摩拳擦掌地等着秦王返来。
“mm,侯府送丧信来,你应当晓得了吧!”屋里的光芒并不明朗,许徵一脸欣喜冲动,似能放出光来:“纪泽在天牢里得了暴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