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重新躺好,闭上眼睛。
“混账东西!”小邹氏蓦地翻脸,破口痛骂:“你是用心用力扯掉我的头发是吧!”
一旁的喜娘扬着笑容说道:“世子,时候也不早了,喝了交杯酒,早些安设吧!”
浅云居里的红烛一夜燃至天明。
顾采苹等了好久,也没等来纪泽的任何行动,内心既绝望又委曲。
顾采苹不美意义昂首张望,更不便张口扣问,内心却焦炙不安起来。
容华似瑾
守门的丫环忙出言提示:“世子回房了。”
纪泽的行动比顾采苹利落多了,很快脱了外袍,躺到了顾采苹的身边。
顾采苹倒是心跳如擂鼓,鼓起勇气走到纪泽身边,伸手为纪泽宽衣。
朝霞心中一阵绝望,旋即又打起精力安抚本身,来日方长,今后多的是机遇,不必急在一时。
都是朝霞。出了这么一个馊主张!
朝霞本就是顾采苹身边最得用的大丫环,自从得了顾采苹的亲口承诺以后,朝霞服侍的就更经心极力了。
新房里只剩下新婚伉俪。
顾采苹的运气还算不错。本来孕吐反应很重,喝口水都会吐半天。刚巧在邻近结婚这几日有了好转。不然,新娘子坐在花轿上就吐出来,可就成了全都城的笑话了。
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感觉饿了。
她的手还式微到腰带上,纪泽便张口禁止道:“你怀着身子,本日又劳累了一天,就不必服侍我换衣了。”
温和的烛光下,纪泽的面孔愈发俊美。顾采苹痴痴的看着,情难自禁的伸脱手,悄悄的落在他的脸上......
顾采苹略有些讪讪的应了,转过身,仓促的脱了嫁衣,解开辟髻,忍着羞怯躺到了床上。
纪泽的目光掠过顾采苹尚未隆起的小腹,到了嘴边的回绝又咽了归去。罢了,先哄哄这个蠢钝的女人也无妨。至于小邹氏那边......等过了今晚再去安抚她一番好了。
纪泽谈不上热忱,也说不上冷酷,神采非常安静。
小邹氏恨恨的想着,脸上不得不挤出笑容来:“瑾娘这话可算是说到我内内心了。世子娶了新妇过门,有人顾问他的衣食起居,我内心不知有多欢畅。”(未完待续)
朝霞也是惴惴不安,不假思考的跪下向纪泽解释:“奴婢大胆。见蜜斯......世子妃一日未曾进食,便劝着世子妃吃了一些。刚才听闻世子回房了,服侍的不免暴躁了一些,惹的世子妃失礼。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还请世子发落。”
顾采苹心中也是一松。纪泽没活力就好。
纪泽语气暖和了一些:“你怀着身孕,不宜喝酒,免得伤及肚中的孩子。”
汀兰院小邹氏的屋子里,烛台也燃了一夜。
朝霞见顾采苹没有反对,便打发了一个丫环去守着门。然后亲身端了糕点来,服侍顾采苹进食。
这个死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字字句句都戳民气窝!
顾采苹一张脸涨的通红。纵有再厚的脸皮,也无颜再有任何行动了。
“世子妃,奴婢先退下了。”朝霞施礼辞职,看向顾采苹的目光中存着最后一丝希冀。
小邹氏躺在床上,心中又嫉又恨又恼,翻来覆去几近一夜没睡。
门外响起了喧闹的脚步声。
这一整天,还是早上临出门的时候仓促吃了几口,除此以外,连一口水都没喝过。顾采苹腹中空空如也,哪有不饿的事理。不过,新嫁娘单独躲在新房里吃糕点,传出去明显不太好......
新妇过门,要向长辈敬茶。威宁侯府里人丁不旺,除了小邹氏以外,勉强算得上长辈的,也只要邹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