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语琴一怔，“别说不吉利的话。”
“嗯。”
语琴拿动手帕又抹泪。
“我梦见我将来不太好，夏之康将来对我不好，不但休了我，还谗谄我百口。”荣儿半真半假，借梦之事和她说，内心毕竟有很深的伤痛，说话时，一滴晶莹的泪顺着面腮缓缓落下。
夜，很快到临。窗外秋风悠凉，树华轻动。
“不是要你分开我。你不晓得，前两晚恶梦后，我内心老有一股挥不去的阴霾。”荣儿轻皱一下眉头，又靠在桶沿上，仿佛有很重的苦衷。
“你明天应当累了，向来没做过这些事。”语琴一边给她洗胳膊，一边说话。
措置好帐目标事已是亥时。
荣儿点道，“明天我去你那边看嫂嫂。”
语琴用手帕为她细心地轻拭下面庞，“你这么信赖我，不会无端和我说这个梦。三蜜斯一贯有主意。需求我如何做，奴婢万死不辞。”
“我不要那卖身契。这些年我早不是张家的人，但是逢年过节，你和夫人犒赏的钱物，早让我家里的人过上充足的日子。我不佳平府的，做几辈子奴婢都还不清。如果将来真有甚么事，让我拿命去替你，替夫人，替侯爷，替两位公子，另有将来的小少爷，我都毫不鄙吝。”语琴感慨万千，眼角噙着泪珠。
荣儿正了正衣衿。
荣儿坐直身，伸出一只乌黑的胳膊，悄悄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轻柔道，“改天我从娘那边把你卖身契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