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孝琳僵冷着声音,“我觉得要等我回陆府大闹一场,才气引出你来找我。”
那画面如同幻灯片般在她面前闪闪而过,她似魔障般的吟吟念着,周身戾气垂垂环绕,她低着头,不说话,悄悄的。
“没错,我该死!”身下的男人终究收回了声音,沉重地好像那声音是从地窖里出来般,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将满门鲜血奉上断头台,我不忠!将好友靖王奉上鬼域路,我不义!将父亲愚忠的大商皇权视为草屑,我不孝!阿宁,如此不忠不孝不义的我,你随时都能够来取命!”
“你晓得我在找你?”
四目相对,一冰一火,陆涵竭尽尽力保持着安稳的呼吸,直到身侧跪着的部属再次悲哀道:“可这统统都是少主被长公主谗谄的呀!”
陆涵的轻笑缥缈,少女却突觉耳膜震震,恰与空中那嗜血的秃鹫般讽刺。踱步而上,少女顺着脚下四十几度的坡度望去,随即四目而视,隔空烁烁,那是一张和陆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男人脸庞。
十步,五步,三步……,她一步步的走进陆涵,直到能够清楚的听到陆涵起家时衣服的息息声。
“铿”
浊气环绕,天黄地浑,狭小戾气的山谷间,起伏着秃鹫嗜血悲吼的嘶鸣。阴风袭过,森森恻恻,这里就是帝都晟煌——为人知却不为人熟的乱葬岗。
黄沙倒席,追风逐电,蹄声如雷呜般轰腾,沉寂无垠的山岗,狼嗥声令人闻之发毛。
俄然,少女蓦地昂首,寒光似铁,手中匕首仿佛灵蛇般扭转开来,娇小身躯顿时暴起,风驰电掣间,只见少女如魅似光,下一秒,腾跃离地,银牙紧咬!
银刀入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