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头正入迷呢,身后也已经被荣姜带着人围了上来,刚才跟在前面的三四万人,几近是全死在了这条峡谷里。
他胯下的马在原地绕了好几个圈儿,看的邓秉修等人面面相觑,皆不知他企图,可俄然间耶律明洲的手抬了一把,像是袖口有甚么东西,只是他没来得及脱手,人已经跌落马下。
邓秉修他们二人是早就跟荣姜算计好的,虽说没想到耶律明洲敢这么大胆,只各放了两万人来抗他们,但是只要耶律明洲跑了,就紧追厥后跟上去,非要把他一起逼进邵安峡谷中去。
她还想再往前,邓秉修先拦了她一把,天爷,这说不得是将来的皇后,他随军呢,真叫荣姜出个甚么不测,他得提头进京了。
荣姜看了看天气,默了半刻,扬唇笑了一回:“追,当然要追了。”
故而这会儿耶律明洲打马逃窜,宇文承恐怕有诈,一边儿命人清缴尚将来得及跟着跑的耶律明洲残部,一边儿问荣姜。
司徒秀紧跟了荣姜两步,手在她肩头压了一把,沉了沉声:“想好了?”
“元帅,耶律明洲要跑,追不追!”宇文承用兵一贯谨慎,而荣姜为了保险起见,甚么也没跟他交代。
雄师才进入峡谷有一大半的时候,两边山上有庞大的滚石向下砸来,紧跟着的有圆木、捆了成堆绑在车上的干稻草,等车滑到一半时,山上箭雨落下,最头部分清楚是一簇簇的火焰,立时将干草扑灭了。
很久后耶律明洲放声笑起来:“好,好,好,”他连着三声好,又蓦地收势,冷眼看茂发姜,“你以多打少,胜之不武。”
耶律明洲的后背上插着三只箭,那是司徒秀射出来的。
司徒秀眼底闪过一丝欣喜,没再多说,跟她一道回了城内去。(未完待续。)
耶律明洲一起向西逃窜,手上十几万人被打的七零八落,跟着他跑的总归没有那么多人。
邓秉修讪讪的摸了一把鼻子:“那我先回营地去安排。”
故而耶律明洲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在此时此地赶下属徒秀,按理说司徒秀也到了该身退的年纪了吧?四十多岁的人,又不成能重上疆场――他到底为甚么会在这里!
“耶律明洲,束手就擒吧。”荣姜驾马而来,傲立在这峡谷当中,英姿飒爽,竟叫耶律明洲一时不敢直视她。
司徒秀冷哼一声,取弓射来,眼看耶律明洲将将躲过一回,寒声回了他一句:“衮州司徒秀。”
那是跟荣姜比武不久以后,他派了人去探听荣姜的出身,才得知荣臻过世的早,荣姜一身本领大多是荣榆亲身传授,再有就是司徒秀教给她的。这两小我教的东西可不一样,荣榆分开疆场早,能传授荣姜的大多也不过是些兵法,可司徒秀才分开江北几年?他教给荣姜的,那但是实打实的对于西戎人的妙招。
耶律明洲眼看局势要节制不住,把心一横,冲身边一向护着他的副将喊道:“跟紧我,冲畴昔!”
荣姜啧了一声:“不是叫你去,是让你替我奉告陛下,”她微挑眉,“你们云州军算得上是天子亲兵了吧?我递折子归去等批复,最快也要十天,但是你传话归去,估计三五天足以吧?”
主帅被杀,西戎军落空了主心骨,便不战而降。
耶律明洲明显是不平气,但是他被困在此地,所剩也不过五六万人,另有伤者在此中,想杀出一条血路来的确就是痴人说梦。
荣姜回以一笑:“我还要感谢娘舅替我出主张,这一去,今后天高地阔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耶律明洲必定出不了这条峡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