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亮应了一声,提起长刀又扑了上去。
赵无知己中惊惧,忙道:“燕云寨的豪杰有事好筹议,只要饶的老夫一命,府中财物任尔倾取、”
或许,在灭亡来临的顷刻赵无知己中也会涌起丝丝悔意。
孙亮一刀劈下一个嘉定人头,用衣服擦了擦长刀上的血迹,眼中尽是镇静的走了过来,“痛快,本日真是痛快!”
季青一听到喊杀声便已晓得燕云寨的人来了,一翻身,从床上跃起,手提长刀,径朝赵无良处冲来。
季青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反身面向赵无良,冷冷道:“之前为你当了这一枪,算是还你三恩。我劈你一刀,不为其他,只为我那死不瞑目标娘亲!”
此时内院早已大乱,就算有人真的能杀死石玉,得了这些金子,又哪有命去花?
石玉叮咛道:“将这些灯油泼出来1”
离的近了,模糊约约听到惨叫、喝骂、哭声响成一片,已是交上了手。
管家应了一声,叮咛去了。
石玉眼中闪过一道厉芒,抱了抱拳,道:“如此,我便去了。”
赵无良自知死期已至,怒骂道:“给我上,给我上!谁能杀死那人赏金百两!”
一个喽啰提着一个仆人走了过来,一把丢在地上,对石玉说道:“此人我便是认得,是那顾家庄小六,不知如何发落。”
石玉立于火光处,冷冷的看着这统统,不时有人头滚到脚下,血水溅在衣上,石玉心中却非常平局,脸上涓滴没有半点情感。
石玉兵不血刃,一起杀至内院,见高门紧闭,料定赵无良定在此处,便对世人道:“江渔县有三害,一则赵重德,二则梁玉柱,三则赵无良,此二人皆已被二当家活捉,只余者赵无良,此人平素作歹多端,贩子怨声载道,彻夜东西合力,定要拿下这赵无良!”’
赵无良大惊,不觉后背直冒盗汗,赵无良披了件长褂从卧房走出,正闻声前院喊杀阵阵,赵无知己知燕云寨的人已经杀至,急问道:“季青安在?快叫他速速过来。”
战役已经靠近序幕,只剩下十数人围拢在赵无良身边,这些人早已被杀破了胆,一个个神采惊惧,浑身颤栗。
赛冬笑了笑,道:“此处已近序幕,只与我二三十人便可,石兄第速速去那赵府,其间大乱,那赵无很多数已近知之,事不宜迟,莫教那歹人跑了是好。”
倒是赛冬晓得了石玉的打算,料定欲成大事必先攻打县衙,正巧又遇见几个燕云寨的弟兄,便顺势放了一把火。
石玉道:“除了赵无良和阿谁年青人,其他尽数诛杀!”
赵无良见已是穷途末路,仓猝对身边的季青喝道:“季青,你彻夜为何迟迟不脱手?莫不是早与这些贼人通同不成?”
食欲嘲笑,道:“前日你烧顾家庄,全庄高低几十人,你可想过他们的死活?”
恶人终遭因果报,季青忠义隽誉传。
火光照处,只瞧得世人厮杀,惨叫不觉,石玉早已探听明白县衙府库在西南角,不及多言,石玉带领数十人向库房冲去,只见库房门口打斗最是狠恶,二三十个燕云寨的弟兄围着七八个衙役一通猛砍,这些人早已杀红了眼,固然心中不忍,但也无可何如,石玉号令众弟兄取了兵器,砍瓜切菜般把残剩几个固执抵当的衙役杀死,只见一白面墨客走了出来,石玉定睛一看,恰是二当家赛冬。
“甚么?”
接着,又是一刀:“这一刀是为你欺瞒我至此!差些成了不忠不孝不义之人!”
是夜,孤星点点,冷风嗖嗖,乌黑的长街上没有半小我影。半夜将近,远远只瞧得县衙火光崛起,石玉心知必然是二当家放起的一把火,口中一声长哨,数十条人影趁着夜色向县衙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