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军大多数都是朱温带出来的疆场老兵,悍不畏死自不消说,又实在这些守城的徐州军可比?
这些人固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但仍旧难逃一死,在这些杀红眼的汴州军看来,面前这些放下兵器的徐州兵就是他们升官发财路上的垫脚石!
朱珍带领三万汴州军日夜奔驰,只用了不到十天,便来到了徐州城下。
此话一出,好像一盏明灯,给绝望的徐州兵着凉了一条求生之路,但他们怎会晓得,那边早已有一个圈套在等着他们!
获得动静的简荣惊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浩繁幕僚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世人面面相觑,朱珍之名,如雷贯耳,真如三国吕布,勇武过人,徐州城戍守空虚,又怎是朱珍敌手?
杨晔端起本身面前的酒杯拱手敬道:“简方兄,一起走好!”
围城第十五日夜,朱珍命令半夜造饭,四更拔营,今晚,朱珍是要动真格得了!
朱珍大声喊道:“将士们,此番我军粮草已经全数被焚之一矩,唯有破城,不然只能活活饿死!传我将令,一旦破城,众军可劫夺三日!”
看着一众将士,朱珍又命人把剩下的粮草集合在一起,然后点了一把火。
汴州军紧随厥后,个个手持利刃,见人就杀,把一个徐州城变成了人间天国!
汴州军只要前面数百人高举火把,其他人尽皆身穿黑甲,一开端并没有引发守城军士的重视。
杨晔独坐帐中,桌子上摆着一桌酒菜,固然是自斟自饮,却摆放着两套餐具。
看着汴州军开端搭云梯,守城军士仍然有说有笑,浑然不觉伤害邻近。
看着不远处的徐州城,朱珍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徐州兵见到有埋伏,早已吓得心胆俱裂,哪有勇气抵挡,被这两千汴州军杀了个痛快。
现在,汴州兵早已杀红了眼,如虎趟羊群普通冲向那些被杀破胆的徐州军。
杨晔再次斟满酒,叹道:“简方兄,莫怪小弟,杨或人固然鄙人,却也不甘臣下,这时溥与我有旧怨,恨不能杀之,我欲杀时溥,必先掘徐州,徐州既下,军中必定大乱,我方能取之,而欲取徐州,不得不除简方兄。时溥虽贵为一方之主,但在我眼中不过尔尔,徐州之大,为先生大才,恨不能得先生,可悲可叹!”
转刹时,徐州兵便被杀得节节败退,兵器相撞声、惨叫声、痛呼声、喊杀声交叉在一起,在徐州城上久久未熄。
这时,汴州军也杀了出去,乱刀齐下,城主府处一众女子外,其他人尽皆惨死。
啪!
不知是哪一个率先丢掉了手中的兵器,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朱珍一声令下,除却两千军士在城北设伏,其他两万八千汴州军别离攻打东西南门。
夜沉如水,皓月当空,星辉曼洒。
有机灵的军士开端向下放箭,但汴州甲士数实在太多,前面的人方才倒下,前面的人又冲了过来。不消半晌,第一个汴州军便胜利跳上了城头,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一尸身铺满全部墙头,殷红的血水把青砖染红,看着触目惊心。
时溥此时正在帐中欢饮,仍然做着护驾的春秋大梦,那里曾想到故乡被灭?不过就算想到,也已经迟了,若想救徐州,必先路过汴州,朱温又怎会放时溥畴昔?
徐州城守城军士忽闻城外擂鼓喧天,只当是汴州军又来佯攻,一个个无精打采,那里晓得死期将至?
徐州兵一触即溃,呼喊着向北门跑去,此中踩死、踩伤者无数。